夜幕落下,白日喧囂熱鬧的上海城漸漸沉寂下來,而繁華的名利場大上海夜總會,它的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帷幕。
“王老板,哈哈,好久不見啊,來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鄭老板別來無恙,今日有幸碰到,不如一起喝一杯?”
“......”
富麗堂皇的大上海,名流政商絡繹不絕,觥籌交錯間多少暗流涌動。這片名利場,繁華熱鬧的背后掩藏的是這個時代的灰暗,掩藏的是這個社會的不安。
謝恒坐在角落低頭擺弄手中的相機,這是他近來新得的寶貝,花了上千大洋才得來的,今日聽聞休息多日的紅玫瑰要出場,他趕緊就帶著相機來了,希望能拍到玫瑰小姐的相片留在身邊,想她時能隨時翻看。
沒錯,謝恒是紅玫瑰的忠實粉絲,對其是如癡如醉,被迷的神魂顛倒難以自拔。
“謝恒。”旁邊鉆出一人撞了下他肩膀,險些把他手中價值千金的寶貝給摔了。謝恒手忙腳亂救回寶貝,轉頭瞪視來人。
“吳老幺!!你要是摔了我這寶貝,我定要把你混夜場的事告到你父親面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吳老幺怯怯地摸了摸鼻頭,訕訕道:“至于嗎?”家里人不讓他往這兒來,要是讓父親知道,非得被扒了一層皮。
“行了行了,這不是沒摔著嘛。你大人大量,就當沒見過我。”
謝恒調試著相機,對焦看了看,還好沒問題。沒好氣的說:“下不為例,那你現在離我遠點,別碰壞了我這相機。”
吳老幺見他松口,嘿嘿一笑拉開一旁的座椅徑直坐下:“那不成,我在這兒可就只認識你一人,哎,聽說今晚紅玫瑰登場,這大上海的門票都搶瘋了,我還是偷偷用了我爸的名頭才搞來的票,你呢?你這票哪兒來的。”
吳老幺擠眉弄眼,像在說你是不是也動了什么手段啊。
謝恒動作一僵,想到門票的來處忍不住擰緊眉頭:“你管我哪兒來的,反正沒用家里的面子去騙。”
“哎哎哎,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我這叫物盡其用,有那個面子有那個渠道不用白不用啊,誰讓我沒你謝大才子面子廣,拿不到票呢。”吳老幺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兒得意洋洋,一點不覺得比不上別人是什么丟份兒的事。
謝恒別他一眼:“你要能改改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多放些心思在正事上,你阿姐不知多開心。”
吳老幺甩甩頭笑他:“我阿姐高不高興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我說謝恒,你要是早點應了我姐我早改口叫你姐夫了。”
謝恒頭也不抬:“我對你姐沒那心思,你不用多說。”
“那你對誰有心思,難不成你還記掛著你那個家破人亡的娃娃親未婚妻?”
謝恒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抿著嘴一腳踢過去:“閉嘴。”
明明知道他最討厭那個女人還非要提,謝老幺這碎嘴真是欠揍。
吳老幺側身閃開,舉雙手投向:“得得得,我的錯我的錯,不提了還不行嗎?”
“接下來,有請我們最美麗最動人的絕代歌姬,紅玫瑰小姐!”
話音一落,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謝恒也瞬間將目光投注到臺上,期盼著那個動人的身影出現。
荀嫵來到這個身體的第二天從蘇生手里得到了原身留下的遺書,大概是對她的饋贈,在見到遺書的那刻關于原身的所有記憶瞬間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