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不能打,等等等等。”吳老幺跳出來大喝一聲:“賈老板手下留人,這可是北洋商會謝會長的兒子,請您看在謝會長的面子上高抬貴手。”
“等等。”賈老大叫停,看了眼地上討厭的筆桿子文人,竟然是謝會長家的寶貝兒子。
他看向來人:“你是誰?”
吳老幺拱手一笑:“家父吳興,承蒙關照。”
吳興也是上海灘數得上名的大商人,賈老大雖然是混黑的,但也免不了和商人打交道。這兩人家大業大,得罪不得。
“來來來,阿恒快起來。”吳老幺把謝恒攙扶起,拉著他要離開。“賈老板,您看這...”
賈老大揮揮手,旁邊的小弟讓開路來。
剛邁開步,身后傳來一聲啜泣:“謝少爺還是塊回去養傷吧,這地方也別再來了。”
謝恒后背一僵,心頭涌起愧疚,他怎么能走呢,怎么能留玫瑰小姐一人在此。
“你走吧。”他甩開吳老幺,又攔到紅玫瑰面前:“我要是走了玫瑰小姐肯定會被這畜生傷害,我不能走。”
吳老幺也傻了,忘了背后還有個美人。紅玫瑰在舞臺上的樣子現在還印在他腦子里縈繞不去,要把美人丟下給這人渣糟蹋,他也不忍心。
他回頭腆著臉笑說:“賈老大,您看在......”
“看誰也沒這么大面子在我手里搶人,要走走,不走老子送你們上西天。”
賈老大耐心耗盡,揮手招來一眾人等把他們拿下,徑直朝著紅玫瑰撲去。
荀嫵快速躲避,高喝著向謝恒求救:“謝少爺,求你救救我。”
“救,誰來也救不了你,哈哈哈,美人還是乖乖從了我吧。”
“救命,求求你不要,謝少爺救救我~”
謝恒被打的脫不開身,悲憤交加間看佳人又被欺侮,竟吐出一口血來:“玫瑰小姐!”隨即暈倒過去。
這么快就暈了,也太不經造了。荀嫵別過眼,渣男活該。
“喲呵,熱鬧啊。”話音一落,門口涌入一隊人馬,個個持槍,將賈老大的人壓在墻角。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誰,敢動我的人,我......”
‘砰!’槍聲落下,賈老大應聲倒地,全屋噤聲,無一人敢說話。
荀嫵躲在鏡桌旁看向門口,大上海的經理鞠躬彎腰引著人往里走。來人西裝革履面戴墨鏡,端的是一副文人雅貌,可怪就怪在他腰間又別了條不倫不類的長鞭,硬是添了幾分痞氣,把這股子文人雅氣全破。
年輕男人揚起下巴,墨鏡半搭斜睨著鏡桌旁的女人,紅裙玉肌黑發朱唇,哪怕掛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也足夠讓男人失魂。
“難得的美人,嗓子也中聽,好在沒來晚。”瞥了眼地上丑陋的尸體,心道要是被這人得手,這美人可就毀了。
正欲上前,男人瞳孔猛然張開,突然一個趔趄往后退去,像是被人迎面撞擊一般。
“大少。”
“大少你怎么了。”
眾人圍過來噓寒問暖,男人卻突然沉穩下來,抬手揮開眾人。再抬頭,望向鏡桌旁的女人時全身的氣勢都變了。
若說剛才荀嫵覺得自己被男人當做獵物,現在卻好似被他視若珍寶,那目光變的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