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之前牧起對這個王朝還心有忌憚,那在見識過他們糟糕的戰斗力后這份忌憚皆化為虛無,反之還對這王朝的統治者產生了深深的鄙夷。
手握天下卻不珍惜,放任吏治腐化、社會矛盾激化,大禹國的統治者和他們的王差的太遠了。還沒亡國是他先祖保佑,亡國了那是他命該如此。
“上了戰場,就是那些世家大族豢養的私軍打起來都比那什么正牌軍給力,就那戰斗力都不需要將軍上場,隨隨便便挑個副將,打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一群被酒色掏空的酒囊飯袋,上戰場也是白白送人頭,我都沒興趣砍他們。”
“砍他們都怕臟了老子的寶刀,一群窩囊廢。”
前幾日他們和大禹的軍隊交鋒,打之前倒是一個比一個囂張。真動起手來,個個哭爹喊娘磕頭求饒,丟他先人的臉。
“這不正好是咱們的運道嘛,要是這些人沒那么孬種也沒有我們的機會。要我說,咱們來到這個世界或許也是天命所歸。”
這話說的,在場眾人紛紛沉默不語。
似張副將那般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自然覺得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更好,可似李副將那般兒女雙全父母健在的,離開原本的世界或許才是最大的懲罰。
“好了,不說這些了。不管是天意如此還是我們命該如此,除了一條道走到黑,我們也別無他選。”牧起是世代將門,他的父親、祖父、曾祖父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也都埋骨邊疆為國家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原本作為后代唯一嫡傳的他也會走上先祖的老路,沒曾想,一次機遇讓他帶著手下的精銳之師來到了這個陌生的腐敗王朝。
他有了別樣的選擇,他這條命可以不為國捐軀,他可以單純的為自己拼一次。
想到此處,牧起也不禁潸然淚下,他固然可以為自己活一次,可他的失蹤將置家人于何地,他家中的母親、祖母又會如何以淚洗面,他不敢想。
“報將軍,東南郡王領兵來征,不日即將兵臨城下。”
幾乎是瞬間,牧起收起那些自憐自艾,昂起頭顱重新變為那個戰無不勝一身鐵骨的牧家兒郎。
“來的好,兄弟們,可愿隨我領兵出征打那東南郡王個片甲不留。”
眾副將拱手躬身,齊齊道:“誓死追隨將軍。”
昨日已歸昨日,今日已至,明日可期。
在牧起大舉征伐之際,荀嫵帶著手下的奴隸軍隊發家致富,很快積攢了巨額財富。也多虧這連年的戰事遮掩,低調如華城竟然一直都沒引起大家伙兒重視。
荀嫵想了想,大概因為這里收歸的都是奴隸吧,那些個豪強世家根深蒂固的觀念哪里是那么容易改變的呢。
在他們心里,奴隸嘛,可供買賣的物品嘛,有什么危險的,有什么威脅呢?
荀嫵只想說,請你們不要大意的堅定這么認為,給我們多點時間偷偷蓄力。
薛珉覺得荀軍師真是個寶貝,怎么掏都掏不空的絕世百寶箱。能治奴隸印記,能指揮作戰,能造船還能帶領大家發家致富,能養兵練兵還能主持農種。
要不是軍師一再拒絕,他早把屁股底下的首領之位乖乖讓出來了。
“軍師,我覺得你更能勝任咱們的首領一位,我實在是德不配位,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