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可別怪我,要怪啊就怪你做多了壞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那官兵當然不是為了什么申明正義,他這么做也是得了上司的交代。
誰讓文啟洪做個壞事都做不干凈,留了尾巴給人逮,還連累幾位大人被皇上遷怒呢。
文啟洪倒是一臉平靜,好似根本不將這些人放在眼里,目中無人的樣子著實氣人。
反而是張玉嫣被嚇壞了,一直在大哭大鬧,攔著官兵不讓他們動。可她又算得了什么,官兵們抓多了犯人,可沒有什么不動女人的原則,直接將她甩開,啐了聲晦氣。
“表哥,表哥!!你們放開他,放開啊~”
任憑她在那邊哭的聲嘶力竭,文啟洪該被帶走還是得帶走。
肖然知道文啟洪被抓走的事后還特別吃驚,這就被抓走了,她還沒報復夠呢。
“你傻啊,你想想他最在乎的東西是什么?”
最在乎的東西,文啟洪此人自私自利:“他最在乎的自然是他自己。”
“對,他只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聲譽、前途和性命。而這些東西,我們正在一件件從他身上剝奪,到最后,他不但會為你父母償命,更會一無所有受世人唾罵。”
荀嫵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從感情上下手讓肖然去報復他,一個連十年的枕邊人都能算計、發妻親女亡故后不到一年就能高調另娶的男人,你指望他有真情?
肖然顯然也早早看透了這一點,這個男人他根本就沒心的。
哪怕那兩次在街上偶遇,他都表現出一副懷念故人的模樣,她也絲毫沒有動容。因為她知道,那都是假象,文啟洪只會在人死對他沒有絲毫威脅后才釋放出丁點憐憫。
“主人說的是,文啟洪只在乎自己。他自負、自大,總以為自己聰明絕頂、高人一等,年紀輕輕就達到了許多人一輩子都到不了的高度。我就是要一點點打斷他的骨頭,讓他知道他不過只是泥潭里的一堆爛泥,臭不可聞。”
在官兵剛剛上門抓他時,文啟洪尚且不算太過驚慌,他相信就憑他在圣上面前的面子,肯定不會有什么事的。
但在接收到官兵們滿滿的惡意后,他猛然發覺,事情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向著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
直至被關押進最嚴酷的大牢中,他才終于確定外面肯定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來人,我要見皇上。”
“來人!”
“叫叫叫,叫魂吶你。”牢頭兇惡地敲了敲牢門,有一棍子甚至直接敲到了文啟洪手腕上。
疼得文啟洪倒吸一口冷氣。
“你......”
“你什么你,都進天牢了還想著能翻身啊?想的美吧你,還想見圣上,圣上是你這等罪臣說見就能見的?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老老實實呆在這里。別給老子找不自在。”
文啟洪只冷著臉,捂著手腕沉聲道:“我是當朝三品大員戶部尚書,你告訴你上面的人,我要見皇上。”
牢頭瞪大雙眼,像是被驚嚇到一般:“喲喲喲,三品大員真是厲害的不得了,我等小小酷吏真是惶恐萬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人千萬別和小的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