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嫵堅決拒絕了這個建議,轉頭不停運轉著自身的功法,甚至抽調了些許功德之力做支撐,加快了靈力推進的速度。
這樣做無疑加大了男人的痛苦,但是寧肯快刀斬亂麻也不要鈍刀子磨肉。長痛不如短痛,她咬牙將靈力往前推進了一大截。
男人抽動的越發劇烈,一余淮的力量竟然險些沒壓得住他。好在他應變能力夠強,及時加壓。
疼痛,無邊無際要命的疼痛。男人從來沒被如此折磨過,他潛意識里更寧愿這兩人殺了他,而不是一直折磨他。
也不知痛了多久,靈氣終于將男人的筋脈打通,與此同時,荀嫵也因為脫力跌倒在地。
余淮連忙放手去接她,快速探過她的脈細,發現只是力竭,悄悄舒了口氣。引著靈力往她體內送,加速她的恢復。
不得不說,靈氣對普通人或者從未因靈氣受益的人類身體而言,絕對是治愈的不二良藥。
那邊終于被打通經脈的男人也因為經受不住疼痛活活疼暈過去,但在筋脈被疏通的那刻,他的身體就開始自主接納靈氣的進入,吸納著周邊濃郁的靈氣。
靈氣進入他的身體會主動順著暢通的筋脈在他體內游走,游走的過程也是靈力洗刷筋脈的過程,不多時,男人的體表浮現出一層厚厚的雜質,又臭又腥,讓人幾欲作嘔。
這時荀嫵已經醒來,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望向余淮和她自己。等等,她們好像也是這么......臟,yue~
之前在山洞里實在太黑,而且那山洞的味道本就不太好,兩人就沒發現自己身上的臟污。剛出了山洞就遇襲,剛剛解決遇襲就遭到了一群野蠻人圍攻,還沒從圍攻里喘過氣來又遇到個求偶的雄性,然后就是逃亡到黑黝黝的山洞......
荀嫵二話不說,連忙掐了個清潔術丟到三人身上,清潔術帶著靈氣這么一洗刷,瞬間干凈了。連山洞幽閉的氣味也散了不少。
余淮呢,余淮十分懵逼的看著這一切。等皮膚傳來舒適的反饋他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么。
他心虛地揉了揉鼻頭,好吧,他確實也沒注意。
掏出個照明的珠子來,二人蹲在男人身邊又用靈氣探了一遍他的筋脈,嘿~不但筋脈打通了,盤旋在大腦的那團氤氳霧氣也消散不見。
恍惚間,男人逐漸轉醒。和以往不同,這次他醒來對外界的感知突然清晰了很多。雖然腦子沒有什么分析認知能力,但眼見到的東西都會映入腦海。以前看周邊的環境大腦不會做出任何回應,而這次,他看到頭頂的山洞巖石會反饋到一個信息:這是在山洞里。
“余淮,他醒了。”
聽到聲響,男人轉頭看向一旁的兩個同類。一個雌性和一位雄性,對了,他剛才想和這個雌性交合,是那個雄性打暈了他。
“你看這里,這里。”荀嫵伸出她的手,在男人面前揮了揮:“你看,這是我的手,五根手指。”
荀嫵觀察到,那些野蠻人只會對涉及他們生存的本能活動感興趣,對別的東西都不會投注一絲一毫注意力。
而這次,顯然不同了。
男人當真順著她揮動的手看了過去,這是他被無關的事務吸引了注意力的表現。擯棄了對本能活動的執著,順從意念去關注更捕捉眼球的事物。
“手,手指。”
荀嫵揮揮手,表示這是手;說到手指,就張開五指,一個個分別動起來。
重復了好幾次以后,男人張開嘴,鸚鵡學舌般跟著她說:“手......手指。”
發音很生澀,說的很慢,對從來沒有嘗試過發出赫赫以外話音的嗓子而言,這是個需要長期堅持訓練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