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一邊吃一邊聽她說,田嬸兒說她第一次看到原身的時候就是滿臉灰,她也能看出這個小姑娘是個漂亮孩子,惹人疼。
就是命不好,家鄉鬧洪災,一家就只剩她一個了,孩子乖巧嘴甜一路乞討,路人都愿給她一口飯吃,這才平安來到眠風城。
當初田嬸兒就提過一次讓原身去她家,不過原身不愿去,說是自己乃是不詳之人,恐會連累田嬸兒一家,于是就自己住在了這破廟里,還撿了只狗。
青桑忍不住看了看乖乖坐在門口的狗,原來這是她這身體的主人養的,難怪一直跟著她,不過她沒養過狗啊,這可咋整。
“春花啊,這玉佩可是你的?”
田嬸兒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什么,從胸前掏出了一個布袋,青桑見她小心翼翼的展開來,只見里面擺放著一塊白色雕花玉佩。
“實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我看妮子拿著這個把玩,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她搶了你的,嬸子已經罵過她了,以后她萬不敢再來搶你東西了,你快收收好,可別丟了。”
說完就直接將玉佩帶布袋一起塞到了青桑手里。
“也不早了,嬸子要回去了,下午還要和你叔一塊去鋤地,你在休息會,還有這個,你留著晚上吃,可別在拿去喂狗了啊,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反倒是把它養的白白胖胖的。”
田嬸抬頭看了看屋外,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包紙,紙里包著一個油餅,遞給青桑后,開始收拾提飯的籃子,又對青桑交代了一番,就起身走了。
青桑本想起來送送她,卻被田嬸兒一個手指頭就按回了原處,還讓她好好歇著,不要到處亂跑,她腿也確實是還有點疼,只好作罷。
從田嬸兒進門到離開,青桑其實一句話也沒說,光吃東西和聽她說話了,許是原身本就話少,所以田嬸兒也并未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
田嬸兒走后,青桑啃著餅想著問題,想原身為何會跳河,想她為何不愿去田嬸兒家。
“汪嗚……汪嗚……汪嗚……”
就在青桑想得入神時,一陣狗叫打斷了她,只見原本蹲坐在門口的大狗,不知何時進了門還趴在了她的腳邊,一雙狗眼直愣愣的盯著她,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盯著她手上拿著的餅。
“你也想吃嗎?”青桑將手中包著玉佩的布袋隨手塞進懷中,然后將餅調了個頭,掰下一部分來抬手扔給翹首以盼的狗,“給你。”
青桑撐著下巴,看著叼著餅吃的狗子,開始想辦法和它套近乎。
“你我聽田嬸兒叫你阿誠,是你主人給你起的名字嗎?阿誠阿誠,待人以誠,你的主人該是一個很溫柔的姑娘吧,可惜你的主人已經走了,現在只有我倆相依為命了。”
看著吃的一臉開心的傻狗,青桑也不管它到底聽沒聽,聽不聽得懂,自顧自的將自己想說的話一股腦的說完就成。
“你放心,本仙女對待自己人,哦不,應該是自己狗,那是非常仗義的,只要有我一頓肉吃那就肯定有你一根骨頭啃……”
青桑咽了咽口水,說起肉,她自己都已經好久沒吃肉了,不想到哪里去還沒什么,突然一想起來,腦海里就全是她還沒查出胃癌時每天享受的山珍海味,嘴里已經開始自動分泌口水。
“咕嚕……咕嚕嚕……”剛才吃的東西都消化了不成,怎么她又餓了。
“唉,阿誠啊,現在可怎么辦呢?”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餅,青桑有些焦慮,她到底要怎么樣做才能在這陌生世界養活這一人一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