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謝謝您。”
牛車停在一個略顯偏僻的后巷中,有一處小門,想來應該是藥鋪后門。
婉言謝絕了楚錚想要陪她去尋親的想法,青桑下了牛車,和楚錚道了別,帶著阿誠出了后巷。
眠風城應該和她那個時代的縣城差不多,不大,此時已經過了趕集的時間了,城里稀稀拉拉的幾個人,擺攤的也不多,都是村里自己種的沒賣完又舍不得帶回家自己吃,想要在守一守看能不能賣出去的。
這些都和青桑沒關系,因為她沒錢,什么都買不起,要問她為什么來城里,因為她要活下去,她要來看看有沒有能賺錢的法子。
“汪嗚,汪嗚,汪嗚。”
“哪里來的臭狗,在這瞎叫什么,趕緊滾,別耽誤我做生意,滾滾滾!”
青桑聞聲看去,原來在她觀察四周的時候,阿誠那只傻狗溜去了人家包子鋪,還對著人包子鋪的籠屜叫的正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它只是太餓了,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上前拉住阿誠耳朵,青桑彎腰鞠躬對老板報歉,表示自己馬上帶狗走。
“又是你這個小乞丐,又臟又臭,平時就愛守在我這里耽誤我做生意,現在還帶只臭狗來,怎么?想拿狗肉來換包子,還是打算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偷我東西!”
那老板明顯就是見過原主的,一看見她就開始言語擠兌她,一番話惹得附近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青桑皺起了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的衣服是破了點,上面還沾了點楚大爺牛車上的草藥,可是也談不上臟吧,舉起手,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胳肢窩,也不臭啊。
青桑拖著狗耳朵,往后退了兩步,也不知道原主今年多大,有點矮啊,剛剛站的那個位置看哪位老板有些許費勁,后退了兩步就好多了。
“這位……嗯……這位嘴里不干不凈的老年人,你是已經老眼昏花了嗎?不知道你看東西是不是重影模糊外帶散光呢?”
“你這臭叫花子說什么呢,你說誰年紀大,說誰老眼昏花呢!”
那老板聽青桑這么一說,頓時瞪大了那一雙宛若一線天一般的眼睛,將手中的籠屜一放,擼起衣袖,好似只要青桑說的話只要讓他不滿意他就要從蒸籠后面跳出來大干一番。
“說你呢,本姑娘明明干干凈凈,就算身上沾了些許雜草,可也沒到又臟又臭的地步,你說我又臟又臭不是老眼昏花是什么,還有你說我是小乞丐叫花子,可我也沒向你乞討,再說了乞丐怎么了,不偷不搶光明正大,你不樂意施舍就不施舍,何必看不起人呢!”
那老板本因為今天生意不好心里不痛快,看到平時沉默寡言的小乞丐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發泄發泄自己的壞情緒,那曾想,這以前不愛說話的小乞丐今天吃錯了什么藥,啪嗒啪嗒的說這么一大堆,周圍看熱鬧的人此時對著他指指點點,老板臉色有些許不好。
“什么干干凈凈,那臭味我離得這么遠都聞到了,你天天和城東頭那一堆臭乞丐混在一起不是乞丐是什么,不偷不搶?誰知道你們偷沒偷搶沒搶,上次我丟的那兩個銅板指不定就是你給偷去了。”
“老板你聞到的該不是你面前籠屜傳出來的味道吧,還不快打開看看是不是你的包子臭沒臭,至于你說我偷你銅板,什么時候偷的,可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能亂說,我還說你偷了我五十兩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