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從哪里開始動手呢?是不是要先看看那里受傷了,血止住了沒。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這是為了救你,可沒有要非禮你的意思。”
青桑嘴里一邊念叨,一邊伸手去脫他的衣服。
“阿西吧,穿得黑漆漆的看不出來身材這么好。”
看著眼前雖然不如牛大魁梧,但是這精瘦的肌肉線條也太漂亮了吧,皮膚白皙卻不女氣,腹肌一看結實有力,就是這身體上大大小小新新舊舊的各種傷痕稍微有點破壞這份美感,但是還是好看。
母胎單身二十來年的青桑忍不住吸溜了一口口水,強迫自己閉上了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不過沒兩秒鐘,那雙杏仁一般的眼睛又悄悄睜開了。
“咳,我現在才十來歲,什么都不懂,再說了我是為了救他,可不是吃他豆腐。”
自認為自己的理由非常之完美的青桑又開始動起了手,這次直接把男人的衣服褲子都扒了下來,只給人留了條遮羞的短褲。
但是當衣服褲子都脫了之后,青桑反而沒了半點欣賞的意思,只能怪這人傷的過于重了,看起來怪嚇人的。
青桑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光是新的傷口就發現了五處,兩處大的三處小的,舊傷就數不勝數了,最嚴重的大概就是后腰,看起來像是被捅了一刀,現在已經化膿了。
看了個大概之后,青桑站了起來,來到了她平時放草藥的地方。
挑挑揀揀了半天,拿出了四顆三七,三顆仙鶴草,然后想了想又將她找了幾天才在今早找到一株的武靴藤拿了出來。
青桑先是燒了一鍋開水,將男人身上的血擦了個干凈,最后把三七和仙鶴草鑿碎一一給傷口敷好,還挑了一件穿不上的衣服割成條狀,簡單包扎了一番。
后腰化膿的傷口青桑不知道怎么弄,她不敢學電視里燒一燒刀子就直接割膿的壯舉,而且蔣大哥說過,那樣根本沒有多大用不說,反而還會有很大幾率得破傷風。
不過這人一身刀傷,得破傷風的幾率也小不到哪里去吧,最后青桑只敢將膿水擦擦干凈然后直接敷上三七和仙鶴草鑿出來的渣渣,活不活就看他自己運氣好不好了。
處理完男人的外傷之后,青桑將鍋里的飯盛了出來,將鍋刷了兩下,然后把剛剛拿出來的武靴藤洗洗扔進了鍋里,加上水蓋上蓋子,開始熬。
青桑一邊添柴,一邊心疼,三七和仙鶴草還好,那么幾株也就三十十文錢,可是那根武靴藤的鮮根可值二兩銀子。
青桑自第一次去楚錚醫館賣了藥材后,又陸續去了幾次,都不是特別值錢的,然后青桑向楚錚討教了一番,得到了一本楚錚自己編寫的書,上面清晰的記錄者各種草藥的樣子和效用,在青桑的撒嬌下,還多備注了一個價格。
從那天起,青桑就開始了上山采藥著重找值錢的采,可是成效不大好,她不敢去山林深處,所以幾天下來采的最值錢的大概就只這么一株武靴藤了。
青桑熬著藥,還不忘把男人的衣服掛在火堆邊烤著,轉頭看了看光著個身子躺在紅撲撲的草席上的人,想了想覺得多少有些不好,在廟里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塊破布簾,給人搭在身上,點了點頭。
“看來我得在多賺點錢,起碼得買兩床被褥吧,不然冬天我不得凍死在這里。”
看著破布簾,青桑不由得感慨,她來的時候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不需要這些東西,每天只覺得能吃飽就夠了,現在才發現自己看的還真是不夠長遠。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阿誠這臭狗又跑哪里去了,要是它在自己多少還能有點底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