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同青桑說自己長胖了的北崖,站直了身體,好半天從嘴里憋出了爬樹兩個字。
“所以你的意思是爬樹摘果子刮壞的?”
青桑不敢相信的看著北崖,他則一臉淡定的點了點頭。
“不應該啊,那店家說這是上好的料子,刀都不容易劃破的。”
青桑拉過北崖的衣角,兩手使力,可是任她卯足了勁兒也拉動不了分毫,最多只是將衣服多扯了幾個褶子。
“算了,壞了就壞了吧,上次管田嬸兒借的針線還在,就是沒有灰色的線,等會找妮子拿點。”
無奈放下手中的衣服,青桑有些肉疼,一兩銀子說壞就壞了,還好壞在胳肢窩后面,自己的針線活雖然不好,但是補補應該還能看。
北崖原本的那身黑衣,上面有五道不知是刀還是劍劃的口子,青桑找田嬸兒借了針線想給他縫上,奈何自己技術不好,縫的像五條歪歪扭扭的蚯蚓,不過好在是黑衣,也不是特別明顯,還能穿。
下山回了破廟,青桑將菜都拿了出來,一一分類放好,阿誠在外面瘋跑了一上午也回來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裹了一身泥,青桑安排北崖帶它去小溪洗洗干凈,自己去了田嬸兒家拿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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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今天青桑姐來要灰色的線縫衣服,我把你縫帽子的線團給她了。”
田嬸兒剛下田回家,手里的鐮刀都還沒放下,就聽到自家閨女說青桑來拿了線團。
“嗯,給了就給了,娘用黑線一樣的,你青桑姐怎的沒留下吃午飯?”
田嬸兒放下鐮刀,翻了翻院里曬的衣服。
“沒,我讓她留下來著,可是青桑姐說家里還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
聽到妮子這樣說,田嬸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想起了早上遇到青桑時站在她身后的男子。
“可能是因為她哥吧。”
“什么哥?誰的哥?青桑姐嗎?青桑姐有哥?是個我的哥哥一樣的哥嗎?”
聽到田嬸兒的話,妮子一下從屋里竄了出來,抱著田嬸兒的胳膊,呼啦啦的問了一長串問題。
“我也不清楚,就是今早遇到,青桑說是找到了因為洪水失散的哥哥,就是狀態不怎么好,怕生,說是因為偷包子被打傻了。”
田嬸兒想了想,回憶了一番早上遇到青桑兩個人的場景。
“什么,青桑姐的哥哥被打傻了,那找那賣包子的賠銀子啊。”
“說的容易,你青桑姐又要照顧生病的哥哥又要自己賺錢討生活,哪有時間去磨那點賠償。”
點了點妮子的額頭,田嬸兒笑她的天真,還賠銀子呢,這年頭人丟了都沒人管,何況是偷東西被人打了,要知道偷東西在先,扭送官府都是不占便宜的。
田嬸兒也不樂意和妮子說這些現實的問題,只摸了摸她的頭,讓她進去幫忙生火做午飯。
站在原地的妮子攥緊了手指,腦海里滿是青桑待她的好,心里想的是青桑姐沒時間,自己得要幫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