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啊,這不是馬上就給你說了嗎!”
薛媽媽放下酒杯,伸出纖細的手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塊糕點,遞到了北崖嘴邊。
“小公子嘗嘗我這的招牌點心,外面可是吃不著呢!”
北崖卻是正經危坐,連眼神都未給她一個,更別說吃她喂的點心了。
他不吃,薛媽媽也不收回手,就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兩人就那樣僵持著,著急知道妮子下落的青桑悄悄伸出手推了推北崖。
北崖轉頭看她,只見平時對他頤指氣使的小姑娘正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眼里充滿了祈求,那嘴還在無聲的說著救命之恩。
北崖揉了揉發脹的頭,第一次有點怨失憶前的自己,隨便找個山洞等死不好嗎,非要招惹這么一個救命恩人。
無奈張嘴,機械的吃掉了薛媽媽手中的點心。
“哎呀,小公子的皮膚真是水嫩呢,看看這白里透紅的小臉蛋,真有彈性。”
蹭著北崖嚼點心的空檔,薛媽媽迅速的捏了捏北崖的臉,末了離開時還拍了拍。
望著那一張四十來歲布滿皺紋笑的像朵菊花一樣的老臉,北崖嘴里這口糕點真的是有些難以下咽。
“姐姐別玩了,快給我說說,人命關天。”
等薛媽媽調戲完北崖后,青桑開始催促她,還不忘給北崖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調戲到了心心念念的帥哥,薛媽媽心情舒暢,連帶著看青桑都比方才要順眼許多。
“這欲閣乃是眠風城第一大戶李家的資產,前幾年還是老老實實正正經經的普通花樓,可是年初李家那個獨苗苗李富游接手之后,這欲閣就變了,專干那些喪盡天良的買賣。前段時間聽說李富游的遠房表叔從都城來眠風城游玩,這個遠房表叔可不是普通的表叔,乃是當今圣上的大老婆當朝皇后的親哥哥,所以李富游就變著花的討好這李國舅。”
說累了,薛媽媽頓了頓,也不喝酒了,拿過青桑的茶喝了一口。
“你知道這李國舅最喜歡什么嗎?”薛媽媽挑了挑眉,看著黃黑黃黑的青桑。
“男人喜歡的酒色財權,他作為國舅爺權有了,財必定也不會少,李富游若要討好他那就只有酒色了。”青桑并未多想就得出了答案。
“是的,就是酒色,那李國舅有個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那就是尤其愛年齡小的稚嫩女子。”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我妹妹是被李富游抓了要送給那禽獸李國舅。”
“目前來看應該差不離,只要你所說的你妹妹的長相屬實的話,那就是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妮子不會被那等人渣禽獸抓住的。”
青桑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焦急的在屋里轉來轉去。
“姐姐說那李富游專抓那年齡小的女子,那我呢,我獨自一人進城無數次,為何他們沒有對我動手。”
青桑覺得薛媽媽的話也不一定對,看她自己,來來返返無數次,不也好好的嗎!
“咳咳,這個啊,妹妹不是姐姐打擊你,雖說你這小五官長的還算標致,可是渾身沒有二兩肉,又黃又黑還瘦,抱著骨頭都硌肉,抓你做甚。”
薛媽媽抽出懷中的手帕,捂著嘴笑的肩聳的厲害。
青桑原本就黑的臉又黑了幾個度,黑怎么了,她黑她健康。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那李國舅前日去了隔壁清雨城,要明日才回來,想來你那妹子現在還是安全的。”
薛媽媽對著北崖揮了揮自己帶著陣陣香風的手帕,話卻是對青桑說的。
“真的嗎?那姐姐能查到他們將我妹妹關在哪里嗎?”
果然,青桑一聽這話停住了腳步。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李家房產太多,將人關在哪間房子都有可能,要是一間間找的話估計你還沒找到人就被挪地方了。”
“那就沒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辦法,那人肯定是會送到欲閣去的,到時你可以去欲閣找啊。”薛媽媽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青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青桑點了點頭,覺得薛媽媽的提議有一定的可行度,她人小,定不怎么惹人注意,到時可以讓北崖在屋后放一把火,自己溜進去找人。
“姐姐有那欲閣的地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