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青桑起了個大早,隨意梳洗了一番,帶著艾葉熬的解藥就和北崖一起出發了,進了城之后沒有半分停頓直奔花滿樓找薛媽媽。
但是到了花滿樓門口出了岔子,那就是北崖說什么都不陪青桑一起進去了。
北崖站在花滿樓敞開的大門旁,任青桑如何使力都不能拉動他分毫,他著實不想再進去承受薛媽媽的言語調戲與動手動腳,那是在摧殘他。
就在青桑和北崖僵持不下時,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青桑身后。
“兩位客人,小姐請你們進去,她在昨日見面處等。”
青桑被身后傳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一個未曾見過面的陌生人。
雖說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青桑對他口中的小姐卻是有些猜想的,大概也許那小姐就是薛媽媽。
“好的,勞煩小哥告知,我們馬上就上去。”松開抓著北崖的手,青桑對著黑衣人認真的說。
黑衣人見自己已經將薛媽媽的話傳達成功,直接扭頭就進了門。
“北崖,你說他是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的,怎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見人走了,青桑推了推北崖的手,問他。
北崖并未回答,只垮著一張俊臉。
“好啦,走吧,你放心,等會她要是再對你動手動腳我一定保護你,不讓她近你的身。”
知道北崖在別扭什么,青桑拉著他的手開始搖,大有他不答應自己就不停下來的節奏。
北崖看了青桑一眼,她會幫自己?只怕是會呆在一旁偷笑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街蘇醒的人開始增多,與他們剛來時只有稀稀拉拉幾個在花街過夜后準備回家的人不同,現在出門的不是花娘就是店里出門采買的伙計,這些人看見長的好看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兩眼。
北崖忍了沒一會兒就忍不住了,他受不了自己被人像看動物一樣觀看,只好跟著青桑進了花滿樓。
上午的花滿樓很安靜,忙碌了一晚上的花娘們此刻都在休息,青桑和北崖進了花滿樓,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連剛才那個黑衣人都不見了。
剛才那個黑衣人說薛媽媽在昨日見面的地方等他們,看樣子只有自己上去了,青桑憑借著昨天的記憶,在掛滿飄帶的一眾房門里找到了昨天他們見面的地方。
而北崖,既然都進門來了,他也不再堅持,安分的跟著青桑上了樓,來到了昨日坐了挺長時間的瓊花間。
“扣扣!”青桑輕輕敲了敲緊閉的房門。
“進來吧。”房間內,與昨日一般無二的妖媚嗓音傳了出來,只是可能因為是早上還不是特別清醒的緣故,妖媚的嗓音里多了一絲沙啞。
青桑緩緩推開房門,只見一個身披一件玫瑰紅披風的人,正趴在窗戶上曬著早晨的太陽。
那人聽到開門聲,緩緩回了頭。
光亮華麗的上好錦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像是給窗邊的人鍍了層金,此刻印在青桑眼里,她覺得她昨日在腦海里想象的畫面成了真,這人放在任何地方那都是禍國妖姬,從此君王不早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