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虛想到只要答應了李富游,到時他就有了錢,有了錢以后到處疏通一番他就不用在窩在這么個偏遠城鎮,他的一腔抱負有了施展空間,定能解救更多的人。
最后的結果是沈虛喚了那農戶上堂,斥責那農戶不該在將田地賣給李家之后還貪心銀錢給的不夠多,事情在李家要求下還判了那農戶半年監禁。
不過也是自那以后,沈虛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日子,除了必要的與李家無關的案子,其他時日都窩在衙內讀書,全然沒有了剛來眠風城時的意氣風發。
后來在赴李富游的約時遇到了牡丹,就干脆書也不讀了,一有時間就窩在牡丹那芙蓉暖帳內,將什么理想抱負也都拋在了腦后。
這時突然被一個**歲的小孩帶著崇拜的目光看著,沈虛的后背開始沁出粒粒汗珠,曾經數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讀,為的不光是金銀錢財,更是為了不讓更多人像他一般……!
“縣令大人,你很熱嗎?”看著因為她的話而突然入定一般的沈虛,青桑倒是不介意,但是那李富游在旁邊盯著她的眼神越來越灼熱,她怕他一會兒忍不住過來撕了自己。
青桑那脆生生的嗓音喚的沈虛回了神,他松開了抓著青桑肩膀的手,還溫柔的擦了擦青桑臉上的血污,“我不熱!”
被沈虛如此對待的青桑胳膊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突然變了一副模樣,是真的還是裝的。
青桑并不知曉沈虛因為她的一句話想起了自己埋藏已久的初衷,他想要再一次變成那一個騎著馬懷著滿腔熱血迎著百姓喝彩聲進城的那個人!
“小姑娘,別害怕,將你看到的都告訴我,我會替你做主的!”沈虛側身擋住了李富游的視線,輕柔的摸了摸青桑的頭頂,好像是在鼓勵她一般。
“沈大人這是何意,是要為誰做主,現在是我這欲閣出了事,我才是那苦主!”
本因為李國舅的死就暴躁無比的李富游,在看到沈虛的動作和聽到他說的話之后更是皺起了眉頭,這窮酸縣令是什么意思,為她做主,這是要與自己對著干?他娘的自己這一年里銀子白花了?
“李少爺稍安勿躁,沈某并非是這個意思,等這位姑娘將事情經過描述出來,我們再來討論誰是苦主也不遲。”收回摸著青桑腦袋的手,沈虛雙手抱拳,對著李富游恭了恭手。
李富游舔了舔自己的上牙齦,覺得沈虛不一樣了,以前這人那次不是繞著自己走,怎么現在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般敢和自己作對了。
“那好,我今天就要看看她能說出個什么花來。”李富游使勁一甩衣袖,坐在了手下搬來的椅子上。
“說吧小姑娘!”
青桑看了看沈虛,又看了看李富游,小身子一抖抖的,她拉住了沈虛的衣擺。
“我是前幾天進城玩的時候被一個男的騙過來的,同我一起的還有兩個妹妹,現在就關在這里,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我想我娘,我被關了這么些天我娘肯定擔心死了。”
青桑說著說著眼里就沁出了淚花,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