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引起眾怒,想來這個秦玄心有旁騖,別有他想……
“喂?你想什么呢?”
一聲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加上撲鼻而來的惡臭,讓沉思中的柳凌不得不回轉過來,她的面前原本坐著的顧老板,不知何時早已換了徐韻。
徐韻手里拿著一只污濁不堪的白襪子,放在柳凌的面前搖來晃去。
柳凌一陣惡心,總覺著是徐韻在戲弄她,猛然奪過來,反手扔了過去。
此時,整條襪子全部遮蓋在徐韻的臉上,飄來的惡臭也是在瞬間堆積在徐韻的鼻腔中,徐韻甚至感覺嘴里都溢滿了那種的不堪言表的臭味。
徐韻臉色大變,閃電般的伸手把襪子扔在地上,跑到一邊,哇哇幾口嘔吐不止。
等到徐韻吐的差不多了,回轉過來,氣勢洶洶地指著柳凌:“你這女人好沒道理,早晨的飯食都沒來得及吃,就非要讓我重新到房頂上取回那只襪子,襪子取回來了,你竟然……”
徐韻咬牙切齒,拳頭緊握……
在柳凌的心里,從來就沒有‘理虧’二字,但也會審時度勢,眼見形勢不對,一躍而起,風馳電掣般拔腿就跑,跑了沒多遠,就撞見了一個人身上。
柳凌抬頭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父周方,旁邊還有縣令周清喜。
柳凌似乎找到了救星,一陣欣喜,但周方的臉色極其難看,似乎與她苦大仇深一般。
柳凌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師父,說不定又得挨揍。
柳凌轉身見徐韻也已追了過來,兩面夾擊,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徐韻,估摸著自己會被撕成碎片。
此地已不能久待,逃之夭夭,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結果被周方抓住了手腕,死死不松手:“臭丫頭,看你這滿嘴流油的,老實交代,到底吃了什么好吃的?幾個月都不見,也不想著孝敬師父,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徒弟?”
柳凌長吁了一口氣,周方連病都顧不上裝了,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一張嘴,好歹虛驚一場:“師父,縱使我現在想用山珍海味孝敬你,你也得讓我保住性命再說……他已經殺過來,求師父趕緊放手讓我逃命再說。”
“徒弟,有你這句話,師父就放心了。莫怕,趕緊到師父身后躲著,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周方一邊把柳凌推到自己身后,一邊惡狠狠地瞪視著徐韻,原本就對徐韻看不慣,這下可找到反擊的由頭了:“徐捕頭,我徒弟到底犯了什么王法,值得你這般窮追不舍,怎么,想一拳打死她嗎?
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打死人,那可是要觸犯大明律法的,你不會是想讓你在刑部的老爹親自監斬吧?
如果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不用你這般大動干戈,讓別人看了笑話,說你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度量實在是小如雞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