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看了看柳凌高舉的手心,大惑不解:“拿什么?”
“你說呢?當然是你找到的那只臭氣熏天的襪子。”
徐韻忽然想起,柳凌丟在他臉上的惡心襪子,不免怒氣又要上漲:“沒撿,丟了!”
“胡扯,我分明看見你在來到這里之前,曾經返回了包子鋪……”
“是又怎樣,拿了也不想給你,是你不要在先。”
“你難道不想知道兇手是誰?”
“你不會想說那只襪子就是罪證……行了,行了,懶得跟你繞圈子,給你師兄了。”
柳凌朝著遠處的周清喜擺了擺手,周清喜以為案子有了新進展,喜滋滋地跑過來:“師妹,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師兄,你問話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都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怎會這么迅速知道兇手是誰,除非我已成仙,能掐會算,預知前塵往事,好了,我也不想與你耍嘴皮子了,趕緊把你身上徐捕頭給你的臭襪子拿出來。”
“臭襪子?什么臭襪子?徐捕頭只給我一個紙包,說是重要的東西,我著急到這邊來,就把它裝在了懷里……什么,臭襪子?”周清喜險些沒暈過去,自己裝什么不好,竟然把別人的臭襪子裝進了懷里,當寶貝一樣保存。
周清喜一陣驚悚,哎呀一聲,趕緊把手伸向懷里,拿出紙包,極其厭棄的扔在了地上。
這時,迎面跑來一位在衙門里值班的衙役,慌慌張張,就差一點沒撲到周清喜的腳下:“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我們衙門卷宗庫里,放置案子證物的柜子,不知被誰給撬了,想來是遭賊了,大人趕緊回去看看吧。”
存放物證的柜子,大多是一些結束的案子所遺留下來,沒有人認領的東西,值錢不值錢都相混在一起。
雖然這些都是無主的東西,但也不能隨意處置了,萬一有親屬過來,也好有個交代。
周清喜肥胖的身體差一點沒跳起來,衙門本就是懲治盜賊的地方,竟然被盜賊洗劫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傳出去,縣令豈不成了笑話。
周清喜趕緊掃視了一眼周圍,幸好除了周方、柳凌、徐韻之外,再沒有別人關注到這里,趕緊使出全力揪起衙役的后衣領,小聲質問:“衙門里不是有你們在值守嗎,怎么能讓竊賊鉆了空子?”
“這不都到午時了嗎,我們都去后廚盛飯了,大人也知道,我們幾個值守的并沒有在后廚吃飯地習慣,一向都是在卷宗庫里地桌子上解決,中間相隔也不過兩盞茶地功夫,等我們回來,存放物證的柜子竟然是打開的,里面的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
周清喜突然一聲怒吼:“到底少了什么東西?”
“東西太多,小的先是安排了一些人正在對著登記冊子去查,此事非同小可,小的惶恐,趕緊來通報大人。”衙役被周清喜怒氣沖天地神情,不免心驚肉跳,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腳底板站立的地方已經浸濕了一片。
能把人嚇尿褲子,柳凌也是第一次見周清喜有這般懼人怒容,倒是比平時喜歡唯唯諾諾地時候,更像爺們了。
周方拍了拍周清喜地肩膀:“臭小子,一遇事就慌張,不就是一個小竊賊嗎,有何畏懼?你先跟著衙役回縣衙,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放心吧,這里有你老爹給你擦屁股呢。”
瞬間,周清喜的臉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副欲哭無淚的神情:“親爹啊,你要擦就給兒子擦干凈,別到時候又留下一個未解之謎,讓你兒子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