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狠狠推開柳凌,握緊的拳頭隨之放了下來。
踉踉蹌蹌后退的柳凌,好不容易才算站穩腳跟,兩只手卻突然抱緊肩膀,萎縮著纖瘦的身子,用恐懼的眼神質問徐韻:“徐捕頭,剛夸了你是君子,語氣中卻盡是小人,請問,你如何扒我的皮?如何抽我的筋?
難道是想讓我赤身**?萬沒想到你也是個好色之徒。奉勸徐捕頭一句,沉湎于酒色的男人不丟人,但你要正大光明,喜歡我就要大膽的說出來。
然后,找個執柯作伐的媒人,三聘六禮,八抬大轎,人家呢,當然也是樂得接受,嫁入你這樣的豪門富戶,享盡榮華富貴。”
柳凌越說,女子該有的溫柔盡顯出來,慢慢湊近徐韻,一對眸子綻放著奇光異彩,用自己的額頭磨蹭著徐韻的前胸,如同一只溫順的小貓小狗。
徐韻不但不感動一分,體內反而開始波濤洶涌,趕緊掃視到屋內的痰盂,大踏步走過去嘔吐不止。
“咦——”柳凌厭棄捂住口鼻,盡量遮擋住徐韻吐出來的酸臭味,“徐捕頭能娶到我這樣的美女,也不至于高興成這樣,你還是趕緊吐吧,吐光了,我也能內心好受一些。”
說完的那一刻,也是在剎那間,柳凌全身一個激靈,想到了一件事,急忙拉住徐韻的胳膊。
還沒有吐完的徐韻,惟恐避之不及,怎可能讓柳凌碰他絲毫,硬生生的咽下上嘔的污穢,試圖甩開柳凌的手。
豈料,柳凌緊抓不放,還把他拉到屋子中央,微閉眼睛:“徐捕頭,你有沒有聞到一種味道,就是那種不一樣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除了自己嘔吐出來的酸臭,徐韻沒覺著又何種味道能干擾嗅覺,倒是更多的認為柳凌對他的嘲謔:“要不要我脫了鞋子,或許你能聞到另一種更不一樣的味道。”
柳凌的眸子向徐韻投去冷厲的光:“徐捕頭,你以為我在開玩……嗚——嗚——嗚——……”
徐韻突然捂住柳凌的嘴,輕噓了一聲,指了指門外,木窗外面赫然顯現兩個黑色的人影。
人影一動不動,似乎在聽里面的動靜。片刻之后,人影忽然騷動起來,左邊的人影開始傳出女子的嗓音:“里面哪里有什么聲音,莫不是你半夜上茅廁又開始發癔癥?”
“我真的沒聽錯,分明聽見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右邊同樣女子嗓音的人影,不服氣辯解著。
左邊女子打了一個哈欠:“行了,現在都四更丑時了,離天亮的時間已經很短了,趕緊再補一覺,不然,明天精神不好,干活不用心,又要挨夫人罵了。睡覺!”
右邊女子見左邊女子走了,遲疑了一下,不得已也跟了上去:“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