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大驚失色:“柳仵作莫要血口噴人,秦玄與我女兒什么關系都沒有,民婦更不可能去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的意思是我聽錯了?”柳凌早就知道沈氏會矢口否認昨晚的話。
“當然是柳仵作聽錯了,民婦在床上睡得好好的,怎可能到我女兒的房間。不過,民婦倒要問問柳仵作,深更半夜,你與徐捕快不經過民婦的同意,擅自潛到民婦女兒的房間里,意欲何為?民婦此刻是不是要告上你們一告?”
如果再這么不溫不火地問下去,恐怕一年也問不出什么,柳凌最討厭地就是無畏地狡辯,速戰速決才是她最拿手的。
柳凌快步走到公案桌旁,拿起驚堂木猛砸下去:“大膽沈氏!”
突如其來的巨響,把離得最近的周清喜嚇得面色突變,呆呆地看著柳凌發怒地臉。
堂下跪著地沈氏聽了更是全身一顫,驚恐萬狀。
柳凌接著說道:“沈夫人,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竟然敢誣告衙門里的人。既然你是報案人,而我們是查案人,至于怎么查,如何查,那也是我們的事。我們的目的就是給你一個公正公平的結果……噢,不這樣,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你與秦玄的茍且。
沈夫人,到迄今為止,呂媛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我卻沒有看出你對呂媛真正有過悲傷的一刻,作為一個母親,茶飯不思,夜不能寢,難道你不該嗎?
可你反而有心情與男人私會,對于呂媛的失蹤,與之前在大堂上控告魏公子的態度,有天壤之別,僅憑此點,再加上昨晚你對呂媛恨之入骨的謾罵,我完全可以把你當成最大的嫌疑人處決。“
沈氏面如土色,強行辯解:“許多都是沒有的事情,柳仵作作為衙門里公案人員,竟然肆意捏造事實,民婦不服!民婦要上告,告你們知法犯法,草菅人命!”
“沈夫人,逞一時口舌之快,無非就是讓你的嘴舒服些,如果你感覺我的猜測有誤,冤枉了你,就要仔細說出你和秦玄、呂媛地三角關系,我好再次評判一下,你是否能夠脫離嫌疑。
不過,你若再執迷不悟,非要反行之,我們也絕不會對你手軟,或許等到秋后問斬地那一刻,你再想說出,已經悔之晚矣。”
柳凌貼近沈氏,附耳低語:“沈夫人,如果你執意要告,沒關系,你盡管去好了。但是……你知道官官相護這句話嗎?屆時,到底是上級官員相信你多一點,還是相信我們多一點?”
柳凌面帶一副嘲弄地笑意,站起了身,伸了一個懶腰,哈欠也緊隨而來:“沈夫人殺人的證據確鑿,無需再審,來人,將沈夫人打入死牢!等候秋后處決!”
沈氏一見柳凌動了真格了,也徹底傻眼了,整個腦袋還沒想明白事情地來龍去脈,自己馬上就要身陷囹圄,命不久矣。
沈氏癱坐在地上,看著走過來的捕快,內心的那份堅持再也繃不住了,哭嚎著爬到柳凌地腳邊求饒:“柳仵作,你可不能這么草率地給民婦判刑啊……我說,我說,只要民婦知道的,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仵作,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我一個婦道人家的愚癡,原諒這一次好不好?民婦不想死,民婦真的不想死!”
柳凌心底竊笑,這一招不知用了多少次,依舊屢試不爽,畢竟人一旦遇到與生死攸關的罪行,大多數人的底線都會潰敗……當然,這也要看是誰。
如果一個真正的殺人兇手,橫豎都是一死,不招,反而活下去的機率或許更高。
至于沈氏,那也要看她招出的是否是實情,才能定論她清白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