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的眉頭微微挑起:“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不敢的,要不,你且試試看?”
秦玄頓時啞口無言,站在原地不敢再動彈一下。他來到縣衙做更夫的時間雖不長,但柳凌的品行早有耳聞,那就是一個不惹事全身都要長痱子的主。
一直默不作聲的徐韻,早就看不得柳凌身為一個女子,竟然這般厚顏無恥,公然去看一個男人的身子。
實在忍無可忍,抬腿走了過去,對著柳凌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你知道恬不廉恥這四個字怎么寫嗎?”
“啊?你說什么?”正在沉思的柳凌一個愣神,繼而,她對徐韻的話并不感興趣,反而扯起徐韻的胳膊,轉到秦玄的后背下方,偏離兩側的方向,“你看一下這兩邊會聯想到什么。”
徐韻定睛一看,柳凌指向的兩側,各有三道比正常皮膚還要偏黑印痕。
徐韻雖然沒有破案經驗,但這些特征,只要在生活中多加注意,就會明白這些膚色偏黑的緣故,正是抓痕脫痂后所留下的。想來當時的抓痕并不明顯,不然,那落下的可就成幾道疤了。
徐韻的腦海中剛剛掠過傷疤的畫面,與此同時,竟然在秦玄的左肩膀上,真的就看到一塊很大的傷疤,仔細一瞧,如同一個口字形,明顯的就是牙齒遺留下的痕跡。
徐韻不敢相信,秦玄身上的這幾處特征,與陷害呂媛身上發現的罪證竟然不差毫厘。
……
柳凌再次問向秦玄:“秦玄,你現在是認罪伏法?還是由我來揭穿你的罪惡。”
“簡直胡言亂語,我有什么罪惡?如果你非要賴在我的頭上,就請你把證據拿出來。”
柳凌冷冷一笑:“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看你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死性不改的東西!……看來我必須不辭辛苦為你講解一番。”
柳凌兩手抱肩,在秦玄的面前踱著碎花步:“經沈夫人說起,在沈氏的客棧里,你作為一個客人住進了客棧,從開始的相識到相熟,再到你們一往情深,顯然是順理成章、毋庸置疑的事情。對不對秦玄?”
“明知故問,你累不累?”
柳凌突然呵斥道:“你撒謊!其實你看上的并不是沈夫人,而是她的女兒呂媛。”
秦玄頓時面紅耳赤:“你……你你你胡說八道,我怎會看上呂媛,我可是一直把她當作親生女兒看待,怎會像你說的那樣齷齪。”
柳凌努了努嘴,就知道秦玄會有這樣的表情:“少安毋躁!你也莫要急著為自己洗白,能不能先等我說完,不然,我會認為你是心虛才會如此急迫。”
柳凌見秦玄真的不再辯駁,便接著說道:“你與沈夫人在表面上看來是一對情真意切的戀人關系,就在你們相戀一年的時間之后,你未婚,她又死了丈夫,兩人完全可以無阻礙的談婚論嫁。
可你卻以沈夫人的兩個孩子作為借口推脫,讓你沒想到的是,沈夫人很快做通了呂方、呂媛的工作,竟沒有一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