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呀,玩笑是不是開的未免大了點吧……其實吧,我這人對你的命不怎么感興趣,倒是蠻喜歡你兜里的銀子……”柳凌嘿嘿傻笑著,貪婪的**馬上涌了上來。
老鴇兩眼惡狠狠的瞪向柳凌:“給個屁,我憑什么給你銀子?”
“你不是非要把命給我嗎?你看我多么寬宏大量,都要錢不要命了,你莫不是想耍賴,媽媽身為雅芳閣的掌門人,怎能這樣說話不算數呢?”
“媽媽我也不想聽你信口雌黃,言歸正傳,實言相告,我有事求你……”老鴇突然朝著打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都停下來,她自己也止住了腳步。
柳凌哎喲一聲大叫,沒有了兩個打手的架扶,一路顛簸,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一樣,兩個胳膊肘子,痛得更是難以言表,柳凌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準備暢快的歇息一下。
老鴇左右掃視了周圍,等確定沒有旁人靠近,也坐在了柳凌身邊,顧不得平息不規律的心臟,說道,“我可告訴你,我們雅芳閣可是出大事了……”
柳凌先是呆愣了一下,繼而笑道:“什么大事?在媽媽的眼里,除了給你送銀子的恩客之外,就是你身上的銀子最為重要,能還有什么大事入了你的法眼?”
“你哪來這么多問題,能不能先聽媽媽我說完?”老鴇見柳凌果真乖乖聽話,閉嘴不言,便開始說道,“事情是這樣的,苗芳、姚菊、汪玉、譚香她們四個丫頭,在昨天夜里陪著四名官員喝酒。
苗芳、姚菊不勝酒力,就提前休息去了,剩下汪玉、譚香兩人陪著他們繼續喝,一直喝到酩酊大醉,竟然躺在一處酣然入睡起來。
媽媽我見他們也沒有做出越軌之事,便放縱了一回,不再去管,只讓值夜的趙錢,隔一會看看他們有沒有想喝水的。
結果到第二天一大早,媽媽我去叫醒他們的時候,卻發現芳汪玉、譚香都死了……”
“什么?死了?”柳凌大驚失色。
雖然在雅芳閣里僅僅只待了三個月之久,但里面的姐妹們都非常照顧她。
就說這次,要不是她們一起打掩護,騙過老鴇和那些龜公們,怎可能這么容易跑出來。
汪玉、譚香突然死了,比挖她的肉還要疼。
柳凌的心在滴血,身體有些微微顫抖:“媽媽,雅芳閣屬于北城,那里的縣衙,是不是派人過去驗尸去了?”
“我沒敢報官,也不能報官,這件命案可是牽扯著四名官居高位的官員,萬一有個閃失,冤枉哪個大人,我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這條老命定要交代了。”
柳凌大怒,忘記了自己還在疼痛的胳膊,瞬間站了起來。
老鴇不報官,必定想著私了,什么事情一旦牽扯到私了,那就跟銀子有關,這些銀子到最后還不都到了老鴇的手中。
然而,汪玉、譚香的沉冤無法昭雪,她們遠在苦寒之地流放的家人,必將會人財兩空。
老鴇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