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前往的柳凌,給守門地打手點了一下頭,打手立刻會意,把門打開。
隨著一聲開門吱扭一聲響起,柳凌地雙腳也隨之踏了進去,第一眼就看到房間的狼狽,中央擺放的案幾已經被掀翻在一旁,紫菊花式樣的地毯上,迸濺了許多被摔碎的茶杯。
身著灰色錦袍,短小胡須,濃眉大眼的韓武斌,在房間臥榻旁邊,心神恍惚的來回踱步,極度充斥著他狂躁不安的心情。
柳凌怔怔地看著韓武斌,忽然想起之前兩次出現地黑衣人……韓武斌會不會就是那個黑衣人?
可在柳凌地記憶中,韓武斌是個文官,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地中年男人,也從來就沒聽誰說過他會一招半式,與飛檐走壁地黑衣人完全是天差地遠。
會不會韓武斌隱藏了所有地武功?
可惜,柳凌不會觀察,除非同時練武之人才能看出究竟。
這時的柳凌,忽然想起了徐韻,如果他在,或許就能輕而易舉看出來,幫自己接了這個困惑,怪只怪自己與他就是冤家路窄,不和脾氣。
柳凌走近幾步,行了一個萬福:“拜見韓大人!”
突然的聲音,讓韓武斌呆愣住了,停下邁開地腳步,怔怔地看向柳凌,繼而大發雷霆,戟指怒目:“你們到底是什么意思?無緣無故被你們囚禁在這里,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你們的人被害,那是你們的管轄不當引起,跟我有什么關系?趕緊放了我,不然,一旦我走出去,一定會將你們這雅芳閣夷為平地。”
“想要夷為平地,我舉雙手贊成,但韓大人別忘了,雅芳閣不比普通的妓院,它本屬于官府的一部分,想要取締整個雅芳閣,必須征求皇上的同意。不知韓大人可否做到?”
“我……我……”韓武斌頓口無言,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如何作答。
“韓大人莫要對媽媽的安排有諸多怨言,韓大人何不想想,到現在為什么沒有官府的介入?
還不都是因為媽媽想保住諸位大人的威望,這才私自解決,把諸位大人禁足在此,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還請韓大人諒解我們雅芳閣地苦衷。”
韓武斌并沒有說話,而是表示沉默,片刻過后,“你來這里不會是想告訴我,兇手已經找到了吧?”
柳凌聳了聳肩:“沒有!”
“沒有?你來這里干什么……你你你,你們不會是認為我是兇手吧?”韓武斌驚恐失色,連連后退。
“不不不,韓大人,誤會,誤會,我這一次來只是向你了解當時的情況,哪里能這么快就能鎖定兇手……噢,對了,韓大人,你對我可還有印象?”
韓武斌不屑地瞥視了柳凌一眼,冷然一笑:“你這女子可真會說笑,雅芳閣可是我第一次踏入,該著倒霉,竟然碰到了那種事,我又怎會認識你呢?”
“戶部正三品左侍郎柳賢芳,韓大人可還曾認識?”
“啊!”柳凌地一句話,讓韓武斌大驚失色,仔細打量著柳凌,“莫非你就是柳大人的女兒柳凌?”
“正是!”柳凌慘笑了一下,又行了一個萬福,“拜見韓大人!”
倍感意外的韓武斌,似乎對柳凌多了一份親近,緊走幾步:“凌兒,原來是你……都怪我這一段時間太忙,忘記了你還在這里受苦,不然,我一定會想辦法籌錢,贖你走出這個地方……可惜,你父親待的死牢,我根本就進不去,無法送些衣物什么的,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