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并沒有再理會柳凌,猛然間把手中的茶杯扔到徐韻的腳邊,劈里啪啦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又是徐澤的雷霆之怒:“混賬東西!外面多少好人家的女孩你不要,偏偏找個青樓里的女妓,你究竟是癡了?還是傻了?”
徐澤表面陰沉,發起脾氣來,單看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珠,更是感到無比恐怖。
柳凌一驚,連連后退幾步,一步穿到視若無睹的徐韻身后,偷偷窺視著徐澤,反唇相譏:“我確實是一個官妓,但也只是賣藝不賣身,不僅如此,我還有著嬌媚婀娜的身姿,國色天香的姿容,聰明睿智的腦子。
你再看看您兒子……我的好夫君,不喜好說話,不懂人情世故,做事無板無眼,總是一塌糊涂。
夫君能夠娶到我,也是您老人家三生修來的福氣……看在夫君還算老實,勉勉強強配得上我的份上,就不想再挑剔他什么了。
不知您二老是如何商量我與夫君的婚事,是明天,還是后天……婚禮最好不要太過于鋪張,人越少越好,要不就擺個三百二百桌的酒席就行了。”
柳凌說完,捂嘴竊笑,這頓搶白,連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不氣的老爺子、老太婆吐血,就算自己輸。
徐韻感覺受到傷害,但又舍不得責斥,只能扭頭故作嗔怒瞪了柳凌一眼,柳凌并不想吃虧,也沖著他伸了伸詭詐的舌頭。
很久,并沒有傳來徐澤駁難攻訐的只言片語。
柳凌禁不住好奇作祟,依舊伏在徐韻的身后,偷偷看過去,只見臥榻上的徐澤滿臉鐵青,兩唇緊閉。
而另一側的徐夫人卻是眉開眼笑,不曾有半點生氣的模樣。
并且很優雅的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放在小方桌上,朝著柳凌擺了擺手。
柳凌不知何意,但又不好拒絕,緩緩向前走近:“母親喚我何事?”
徐夫人呵呵一笑:“按照常規,你與韻兒沒有行大婚儀式,還不能喊我母親,但你既然已經出口,我當欣然接受。不知你與我的韻兒認識多久了?”
認識多久?
數一數,一只手就夠了,時間是短了些。
若談起熟識,在徐韻的心里,他喜歡的是美麗端莊的小凌子,而不是整日帶著面紗的柳凌。
再要重新算起認識的時日,也就兩天,柳凌著實有口難言。
不曾想,徐韻竟然毫不猶豫地說道:“兩年。”
徐夫人點了點頭,依舊對柳凌說道:“既然認識這么長時間,是否知道韻兒之前曾經殞命的六個夫人?”
殞命?
六個夫人?
我的親娘!
柳凌目瞪口呆,黑亮地雙眸,忽然變得迷離起來。
看著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地徐韻,年齡不超過二十三歲,卻是個死了六個妻子地鰥夫。
柳凌長吁了一口氣,幸虧自己沒有愛上眼前這個人模狗樣地男人,不然,定要成為下一個被克死的七夫人。
不過,這種事情,理應該有所隱瞞,卻被徐夫人有意提起,到底是她面慈心善,不想自己步入火坑?
還是她笑里藏刀,別有肺腸,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自己與徐韻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