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司的每一個官員,審理了不止一個命案,這種疑點重重地案子,怎可能看不出來?”
朱義拍響了巴掌,欽佩的眼神看著柳賢芳:“妙哉!妙哉!沒想到你之前不過一個不懂刑獄的文官,竟然也知曉案情推理,本官不得不佩服!
硬說是馮開元寫下的柳字,著實很牽強,此事無論是不是兇手栽贓陷害你,但既然能在兇案現場出現了你的姓氏,就一定與你有息息相關的聯系。
本官希望你好好想想,或許有被你遺漏的同黨……”
“朱大人,你怎么又提及同黨,我剛剛也說了,能夠寫下我姓氏的人,定然不是馮開元,而是兇手所為。
再則說了,如果兇手真是我的同黨,他就應該以我的利益為重,不可能殺完人再暴露我的姓氏,而故意讓你們抓到我的把柄。
朱大人,你不覺著這件事很是荒謬嗎?”
“這……這……”朱義緘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把話接下去。
這時,右都御使孟于良站起身:“柳賢芳,不論怎么說,即便兇手不是你的同黨,也與你有扯不斷的聯系,你先回到牢中,好好反省一下,
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會想起你該坦白的一切……好了,好了,大家也都累了,都各自回去,明日再審吧。”
……
看著柳賢芳被帶走的那一刻,柳凌很想沖過去,抱住久違的父親,噓寒問暖?
可惜,簡短的話并不能給柳凌任何機會。
柳凌為了下一次能夠來到戶部,只能告別師父周方,與徐韻一起陪著徐澤再次坐馬車回到徐府。
徐府到了,已經到了未時,太陽偏西,連午飯也沒顧上吃,只得跟著徐澤去了花廳。
徐夫人早已備好飯菜,在花廳里等著了。
對柳凌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吃飯的廳堂,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沒想到一切出乎柳凌所料。
花廳的位置距離花園很近,花園里花色品種著實多的眼暈,現已是春末,有許多早熟的花,已經開出了花骨朵,清香的空氣,沁人心脾。
踏進花廳,里面的裝飾金碧輝煌,桌椅、幃簾、屏風、臥榻,樣樣俱全。
徐夫人一見徐澤回來,從臥榻站起,趕緊迎了上來:“老爺,你終于來了,還好,飯菜剛熱好,趕緊坐下來吃吧。”
徐澤換下官服,簡單洗了洗手,坐在那個擺滿酒菜的圓桌旁,端起酒杯悠閑悠哉的喝起了酒。
徐韻與柳凌坐在徐澤的左邊,徐夫人坐在徐澤的右邊。
柳凌早晨就沒吃飯,一直餓到現在,肚子早已饑腸轆轆,也顧不得什么禮節,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剛吃的盡興,就感覺徐韻用胳膊肘子碰觸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