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與徐韻來到馮開元城南的府邸,那里十分隱蔽,府邸外的胡同,人跡稀少,與喧鬧的街市判若天淵。
馮府高聳的黑漆大門上面,系著白綾挽結出來的白花,門兩邊各安放著兩個招魂的白幡兒。
兩個用白紙糊出來的燈籠,隨著刮來的微風,搖搖曳曳。
門前理應有護院的守護,這時卻是空無一人。
大門是虛掩的,徐韻輕輕推開,一片凄涼映入眼簾,整個抄手游廊上都掛滿了白幡!
柳凌與徐韻順著游廊,找到了馮開元居住的主院,里面的空間很大,正房是兩層。
整個院子與外面相差不了多少,除了白幡,就是挽幛、挽聯。
靈堂就在正堂內,正堂中央放著一個大型的黑漆棺材。
柳凌郁悶,從進門起,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這偌大的府邸,難道就沒有一個婢女小廝?
還有這個府邸的一家之主馮夫人,她又去了哪里?
聽說馮開元有一兒一女,女兒嫁人,兒子也婚娶,早已另立府門。
但馮開元已經命歸黃泉,即便他的夫人不在這里,那他的女兒、兒子,也理應披麻戴孝在靈堂前守喪。
可這空無一人的靈堂,讓人大惑不解。
雖然這個時候,馮開元的尸體還在戶部,但他們作為馮開元的家屬,即便守的是空靈,一些規矩總是要做到的,也算是做給別人看吧。
“有人嗎?有人嗎……”柳凌接連叫了幾聲都沒人應,只好與徐韻順著樓梯上了二樓,馮開元夫婦的寢臥。
始料未及,房間里卻是目不忍睹。
床上的被褥,衣柜的衣服,還有許多擺設,全都被翻扯到地上,簡直一片狼藉。
在床頭一側的角落里,有一個白衣素服的中年婦人,仰臥在地上。
柳凌近前仔細一瞧,中年婦人個頭很高,四十有余,尚有些風韻。
徐韻試了試她的鼻孔,一絲很微弱的氣息尚存。
兩人合力把中年婦人,抬到了床上,柳凌從腰間拿出幾個銀針為其扎穴。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中年婦人一聲輕哼,醒轉過來。
中年婦人可看到陌生地柳凌、徐韻,趕緊坐了起來,拉起被子蒙住了半張臉,驚悚的目光盯著兩人,質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會在我家里?”
柳凌回道:“我們是……”
中年婦人打斷了柳凌地話:“你們莫不是也想來找那東西的?我告訴你們,我這里什么都沒有,我從不記得老爺收藏過什么重要的東西。
你們若不聽,只能是白費功夫,倒不如趕緊去外面尋找,少走幾條彎路。”中年婦人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柳凌坐在床前,語氣溫柔的說道:“馮夫人,莫要害怕,我們并不是來找東西的,我是仵作,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