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不是馮夫人嗎?正好我有事情需要問她。”柳凌猛然推開徐韻,跳下床,向那個年長的婦人走去。
徐韻心里的溫存,還沒有完全升上來,就被柳凌推了個趔趄,硬生生地打回了原形。
徐韻呆愣的眼神看著反復無常的柳凌,半天沒回過神來。
柳凌走進馮夫人,行了一個萬福:“馮夫人,我不用介紹,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馮夫人與假冒的馮夫人相比之下,除了高低胖瘦有點差距外,整個相貌簡直不差毫厘。
尤其是馮夫人的眉眼之間,透著比普通婦人更多的穩重與睿智。
馮夫人朝著身后的兒孫們揮了揮手,他們馬上領悟,全都挨個從樓梯上退了下去。
這時,二更亥時的更聲已經敲響,柳凌禁不住向窗外掃去。
外面黑黢黢一片,根本看不到半點月明如晝的景象。
房間里的蠟燭忽明忽暗,映射在馮夫人臃腫的眼皮上,一對渾濁的眼睛里,似乎透著一股無形的堅強。
馮夫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表情嚴肅:“你父親柳大人的事情,徐公子都跟我說了,不為別的,就沖著你不畏懼兇手的那份勇敢,還有徐公子救我一家老小的恩情,你想問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都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馮夫人如此敞亮,也省了柳凌的周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馮夫人,你家里是否有一塊馮大人十分寶貝的玉佩?”
馮夫人怔了一下,接著回道:“是有一塊,一直被老爺藏在嚴密的地方。”
“可否請馮夫人具體描述一下其外形?”
馮夫人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質地是羊脂玉的,上面刻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紋道,其余的好像也沒什么了。”
“馮大人的名字沒在上面刻著嗎?”
馮夫人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對了,我想起來了一件事,在玉佩的背面,懸掛著一個殘片,好像是鑰匙斷裂的一小段。”
“斷裂的鑰匙?”柳凌大驚失色,能讓一個人去珍藏一把鑰匙殘片,說明這把鑰匙非比尋常,“你有沒有問過馮大人,這把鑰匙是干什么用的?為何會斷裂,還讓他如此珍藏?”
“問過,老爺從來就不告訴我。”
“你是從什么時候,發現馮大人身邊,有這個不同尋常的玉佩的?”
“二十一年前……”
“什么,二十一年前?”讓柳凌的神情頓時亢奮,竟然有這么久遠的歷史,看來玉佩確實是不普通的罕物。
馮夫人接著說道:“這還是在我嫁給老爺的時候,無意間撞見的,玉佩的質地雖然是羊脂玉的,但對于富貴人家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
還有那個殘余的鑰匙,卻讓老爺這般珍貴,讓我更感到不可思議。我曾經好奇的問過老爺,老爺說,不該懂的就不要懂,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后來,在這二十多年其間,我依舊控制不住好奇心,不止問過一次,老爺卻還是那句原話,什么都不想跟我說。”
“這二十一年,馮夫人是否發現馮大人的行蹤,可有許多異與常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