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鳥?
那就是對柳凌無盡的折磨,她從小就不喜歡做女人的活計,父親柳賢芳不止一次請繡娘教她刺繡,可柳凌就是一竅不通。
每回強迫自己繡出來的東西,如同一塊補丁貼在上面。
曾經有多少繡娘都是差一點沒被她氣吐血。
現在徐澤竟然讓她老老實實呆在府里刺繡,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不過,幸好,柳凌沒準備嫁給徐韻,這種情況想來也不會發生。
柳凌嘿嘿笑了兩聲:“父親說的太對了,我一定謹遵父親的指示,一定……呀,父親,我們住的小院到了,你老人家慢走,慢走。”
柳凌不想再被徐澤繼續教訓,趕緊攜著徐韻的胳膊往院中走去。
“你先跟我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徐澤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腳步依舊向前走去。
徐韻沒敢遲慢,只把隨手拿著的長劍給了柳凌,趕緊跟上了徐澤,一同去了主院。
……
柳凌重重打了一個哈欠,看著父子倆急沖沖的背影,也懶得去管他們。
柳凌回到徐韻的正房,頓覺口渴,掃視周圍,連一滴水都沒有。
這時,柳凌的視線觸碰到案幾上的酒壺。
柳凌拿起來晃了晃,還好,尚留有一些剩下的酒,暫時能緩解一點口渴。
柳凌一口氣喝完,仰面倒在床上,想想今天白天的一幕,那可真是九死一生。
聽馮夫人講起,她的命險些就一命嗚呼了,是徐韻硬是把劍架在大夫的脖子上,威逼著大夫想盡一切辦法,把柳凌好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說句心里話,柳凌真的很感謝徐韻,雖然表面上看著他很呆板、冷漠,實際上內心比誰都聰明、心善。
想想今天的收獲倒是不少,下一步就看能不能接近父親,親自詢問玉佩的一切,父親到底能知道多少內情。
至于馮夫人一家老小的安全問題,找官府保護肯定不行,在來的路上,柳凌便在暗道上找了幾十個武藝不錯的江湖人,派他們日夜堅守在馮府左右,幕后主使應該不會再明目張膽的去馮府滅口。
……
房間里燈火輝煌,即便是五開間寬大的主室,里面依舊如同白晝一般。
身穿對襟羽紗錦袍的徐澤,坐在臥榻上,依舊一臉陰沉,不言一語。
徐夫人身穿流彩暗花云錦,與徐澤相對而坐,操起優雅的姿勢,細細品茶。
徐澤、徐夫人,迎著燭光,兩人的衣服大放異彩。
徐凡,也就是徐韻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身穿深藍色云燕細錦衣袍,正溫柔的為母親徐夫人揉肩捏背。
臥榻兩旁站著兩個等候侍奉的婢女,如木雕一樣紋絲不動。
徐韻落座于一側的椅子上,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玉白色的錦袍,折騰了一天,早已變得污濁不堪,似乎與臥榻上靚麗的三家之口,有些格格不入。
徐韻略微有些自卑感,默默等待這次親族會議,將要下達給他什么樣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