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大哥還未有妻妾相伴,弟弟先要打算,似乎不合規矩。所以我與你父親商議,把你的婚期日程盡量提前。”
明擺著徐府要進來一個童養媳。
徐韻驚詫不已,總覺著徐夫人的理由,有點過于牽強。
什么叫不懂男女之情?
徐凡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對任何事情,還處在懵懂的階段,男女之事,當然不知為何物。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而然也就全然明白,養一個童養媳,這只能是多此一舉。
既然他們都有此決定,徐韻想反對,也是無任何意義。
徐韻側身看著一臉稚氣的徐凡,心生憐憫,小小年齡就開始被父母左右一切,將來的生活無法想象。
由此,徐韻也想到了自己,十六歲就被他們安排婚娶,接連六年,死一個來一個,從不間斷。
雖說柳凌是他自己領來的,但當徐韻聽到他們不停地催婚,那種被他們左右,由不得自己地感覺再一次重現。
徐韻站起身,苦笑道:“既然母親、父親擔心我誤了凡兒地好事,我也不想再堅持,為我婚娶的事,你們看著安排吧。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徐韻頭也不回的走了,他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個讓他壓抑的房間,剛走出院門,就被急匆匆追過來的徐澤叫住:“等等!我有話要說。”
不就是逼迫他婚娶嗎?還能有別的事情?
徐韻停下腳步,轉身掃視了一眼徐澤,盡管這時的夜空已經升起了月亮,但光度渾濁,徐澤的臉仍是模糊不堪,只能隱約聽到徐澤微喘的氣息。
徐韻不解,問道:“我已經答應一切,父親還有何話要說?”
徐韻略微沉思,語氣比之前好了許多:“我們徐家許多家產都是你的生身母親帶過來的,在管理方面,你雖然都已經全權交給你現在的養母,但許多房契地契都在你的手里。
你看凡兒也到了有家室的年齡,他又是你最疼愛的弟弟,你也不想他一無所有吧……不知你舍不舍得把你名下的一半產業,分給你唯一的親弟弟?”
徐韻愕然,腦子如同被人敲了一悶棍,反而讓他猛然清醒,與其他們剛剛說了那么多話,父親此時的話,應該才是他們最想說的、最重要的話。
對于家產,徐韻從來就沒有獨吞的心思,早在幾年前,徐韻就盤算過,等到徐凡到了真正婚娶的年齡,他會主動分出一半的產業給他。
現在竟然是父親親自提出來的,當然自己那個繼母更有這個心思,畢竟徐凡是她親生的兒子。
想來他們的心,有多么迫不及待,連十二歲的徐凡都要開始利用,說什么童養媳,那只不過是諸多的借口。
徐韻看著對面父親模糊的面孔,他依舊能清晰感觸到父親的內心,兩個兒子面前,徐凡才是他最在意的。
徐韻突然感到后背嗖嗖的寒意襲來,猶如寒冬臘月般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