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昨晚,柳凌到處找不到他,原來他睡在了這里。
柳凌記得她發泄完,徐韻的額頭、臉頰都有不同程度的紅腫,鼻子里還有川流不息的血,簡直慘不忍睹。
柳凌也顧不得身上甩出來的疼痛,一下子穿到徐韻的身旁,去檢驗徐韻的傷勢。
果不出所料,徐韻的鼻子雖然不再流血,額頭上、臉上的紅腫,早已變成一塊一塊的淤青。
一張俊俏帥氣的臉,現在卻奇丑無比。
看來,昨夜,徐韻對自己的不堪,已經屬實,亦不是做夢,也不是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
柳凌說不出是該憂,還是該喜?
被眼前的王八蛋欺負了,確實不是什么好事,但徐韻的傷勢,又證實她昨夜所遇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柳凌帶著雙重心情,拍了幾下徐韻的臉:“醒醒,醒醒……”
蹭的一下,徐韻的屁股就如同被針扎了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速度之快,把癱在地上的柳凌,簡直驚愕不已。
徐韻掃視了一眼地上的柳凌,腦海中忽然涌起兩人交合在一起的溫存……他的臉頓時面紅耳赤。
片刻,才問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吃飯了嗎?”
“吃你個頭!”柳凌觀測徐韻的神色,表面上平和,內里卻參雜了難以言表的不適,顯然,徐韻已經想起昨夜的不堪一幕。
可他這一會,卻裝作沒事人一樣。
柳凌一鼓作氣爬起來,與徐韻面對面,質問道,“你現在難道就沒有什么道歉的話,要向我說嗎?”
“我為何要向你道歉?”
“你……你昨夜跑去我的房間,趁著酒意,還對我……”柳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徐韻抬腳向門外走去,好像根本就對柳凌的呶呶不休不感興趣。
柳凌快步跑到徐韻的面前,叉開兩條胳膊,大聲嚷嚷:“徐韻,你不會不敢承認你昨夜沒有去我的房間吧?
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已經喝醉了,不省人事,昨夜的事情一概想不起來了?”
徐韻的嘴角露出一絲冷意:“你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如何知道我確實想這么說。”
柳凌大怒,指著顫巍巍的手:“你……你,徐韻,我以為你是個坦蕩君子,做過的事情就應該承認,這一會卻要裝慫,還是不是男人?”
徐韻突然湊近柳凌,附耳低語:“你想我怎么著,才能不慫,才算是個男人?噢,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無非就是想讓我負下這個責任,趕緊娶了你。
好啊,正巧,父親母親早已催我與你完婚,看來,我們這一對冤家,是坐定珠聯璧合的夫妻了。”
夫妻?
柳凌一怔,她剛剛的話,并不是逼迫徐韻娶她,而是讓他承認昨晚對自己有過不軌的舉動而已。
不過,他這種如同男人,卻又不是男人的假男人,怎可能娶妻。
柳凌趕緊由怒轉喜,沖著徐韻嘿嘿兩聲:“不急,不急,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哎呀,昨晚發生什么,我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該吃飯了,趕緊洗漱吃飯。”
柳凌推開徐韻,想著奪門而出,不料被徐韻緊緊抓住手腕,指著自己臉,兇光乍現:“你忘了,我可沒忘,我的臉該怎么辦?”
柳凌再次注視徐韻的臉,那模樣讓她忍俊不禁,心里暗道: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