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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沉睡中的周方,鼾聲陣陣。
“父親,父親……”周清喜人沒到,聲音先到了。
周方就像被人打了兩巴掌,猛然驚醒,蹭的一下跳下了床,沒有光澤的神色,呆呆看了一眼沖進房間的周清喜,不言一語,又撲騰一下,仰面倒在床上,繼續他的鼾聲。
周清喜幾乎喊得聲嘶力竭,竟然不起一點作用,周方照樣沒有被影響絲毫。
周清喜索性走進床邊,使勁搖晃著周方:“父親,你醒醒,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消息。
周方最怕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整個身子一下子彈跳起來,緊抓住周清喜的衣領:“出出出……出什么大事了?你小子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周清喜推開周方的手:“父親,真的出大事了,一大早徐韻就派人送信,說今天師妹要與他大婚,還要我們趕緊去參加。”
周方一聽,不但沒有周清喜想象的驚愕,反而拊掌大笑。
周清喜讓周方莫名其妙的笑聲,一下子給笑愣神了:“父親,你不是很討厭徐韻嗎,師妹嫁給他,那不就是往火坑里跳,父親應該擔憂才對。”
周方伸手拍在周清喜的腦門上:“我是不喜歡那小子,一身的傲骨,但你師妹什么樣你不知道嗎,要是有男人不怕做噩夢,敢娶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何擔憂?”
“可是父親,事情恐怕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簡單。來人說,所謂大婚,也只不過在他們徐府擺幾桌酒席,徐家所有的親朋好友一個不請。
能參加婚禮的除了我們父子倆,就只是徐府里的下人。徐家這樣,實在是委屈了我師妹,難道父親還能高興起來?”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他們當我徒弟是什么?”周方伸手在周清喜得腦門上又拍了一巴掌,趕緊慌忙穿衣服,“還不趕緊去準備準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倒想問問那個傻丫頭,她是不是被那個臭小子下藥了,這樣不公平的事也能答應,莫不是真怕自己嫁不出去了?“
……
整個徐府披紅掛彩,顯得喜氣洋洋,只是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又顯得十分冷清。
柳凌站在這個依舊破舊的正房里,沉思默想。
徐夫人因她官妓的身份,尚不夠格,就把新房安排在西廂房里。
這一切正好保存了正房的原貌,也隨了柳凌徹查的心意。
柳凌掃視著整個房間,灰塵、蜘蛛網好像在告誡她,它已經塵封了快兩年。
真的快兩年了嗎?
接連兩晚發生的一切又如何解釋?
如果人在做假,那這個人到底是如何做的這么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