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還想與本姑娘對抗,最好別讓本姑娘逮著你,非得燉了你吃肉不可。”柳凌指著黑貓消失地方向,怒形于色。
一頓發泄,柳凌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先把枕頭拿到了床上,再次返身,去扶屏風,耳朵里卻想起嘶嘶地響聲。
柳凌警覺地向發出聲音地木窗上望去,竟然有一個長蛇,尾部鉤住木窗地頂端,整個身子懸掛下來,從脖頸到頭的一段,又在高高翹起,嘶嘶地吐著紅信子,怔怔地看著柳凌。
此蛇頭部橢圓形,上頜骨較短,前端有溝牙,頸背面有眼鏡狀斑紋,瞳孔是圓形,尾圓如柱狀,整條脊柱均有椎體下突,體長不到五尺,顏色曾褐色。
長相如此奇特地外形,分明就是奇毒無比地眼鏡蛇。
柳凌剛剛平息地懼意,再一次升騰而起。
一向喜歡生活在熱帶地區,長期以森林、山地、荒野為家的眼鏡蛇,后來流于北方的某個區域,大多是一些流竄的藝人帶過去的。
早聽師父周方說過,在幾十年前,眼鏡蛇曾經傷了許多無辜的百姓,由于毒性的蔓延太快,致使死傷許多人命。
先皇明英宗不止一次頒布旨令,禁止任何人把眼鏡蛇帶進京城,尤其是那些對眼鏡蛇情有獨鐘的藝人們。
柳凌在京城生活了十幾年,普通的蛇倒是沒少見過,從沒聽說過這種物種。
能夠一下子認識此物種,也是在書上看到的。
此時如何會出現在徐府?
現在柳凌卻親眼目睹自己房間里出現這種毒蛇,不能說不詫然。
最讓柳凌驚悚的是,站立的柳凌,只要身子動一下,眼鏡蛇就會搖擺一下頭。
柳凌不動的時候,眼鏡蛇就會靜靜呆立,與柳凌的眼睛對視著,似乎在與柳凌比試定力。
柳凌在師父身邊的時候,身上從不缺少驅趕蛇蟲的雄黃酒,但是由于府門慘變,父親入獄,自己又成為官妓,便很少接觸尸體,身上只能帶些驗尸用的很簡便的小工具,作為不時之需的備用。
柳凌從沒有預知過這種狀況發生,心里不免一陣驚慌,很想大叫,也好讓房頂上巡視的護院聽見,又怕會驚了眼鏡蛇,對她發動攻擊。
正在這危急時刻,柳凌游移不定的眼神觸碰到案幾上昨夜沒有吃的酒菜。
眼鏡蛇最怕的是刺激的氣味,雄黃酒的味道是挺沖,但酒既便達不到同樣地效果,但也一定有影響。
可是案幾上的一壺酒,盡管近在咫尺,卻讓柳凌如同相隔千山萬水。
如果再這樣站立不動,柳凌真怕自己會崩潰,倒不如拼一下,或許預想的危險會瞬間平息過去。
柳凌深吸了一口氣,整個右胳膊開始集中力氣,一邊瞪視著眼鏡蛇,一邊慢慢伸向酒壺。
隨著柳凌的手接近酒壺的動作,眼鏡蛇的頭撐起的越來越高,吐信子地嘶嘶聲更盛。
就在柳凌快要接觸到酒壺的時候,眼鏡蛇張開大嘴,像一個發了狂猛獸一樣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