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柳凌淡然道。
徐韻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柳凌:“我們不管昨天是否屬于真正的婚禮,今天也該去花廳一起吃一頓飯。”
吃飯?
“好!”柳凌想起昨晚的黑衣人,她倒想親自會會夫妻二人。
柳凌猛然站起,又忽然感到頭腦眩暈,腳下不穩起來。
這時,徐韻見柳凌的臉色慘白,整個身體搖搖欲墜,趕緊抱住了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你扶我到床上躺一會,可能會好一些吧。”
徐韻遵照柳凌的建議,扶著柳凌躺在了床上。
柳凌瞇了一會眼睛,想起身,被徐韻按住:“實在不行,你就不要去了,待會我再給你帶來飯菜便可。”
柳凌搖了搖頭:“無妨!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馬上走。”
盡管徐韻置疑,還是隨了柳凌的意思。
……
花廳里的飯桌上擺滿了水陸必陳,美味佳肴。
端坐好的徐澤、徐夫人、徐凡靜靜等待著。
徐凡在東城縣縣衙與柳凌有過一面之識,乍然感到柳凌恐懼的一面,這幾天,卻一再躲避柳凌,盡量做到不再見到她,不曾想今日一大早,徐澤吩咐他必須來到花廳用飯。
徐凡的心里一直心生畏懼,哪里肯與柳凌同桌同餐。
滿臉的不悅,看向徐澤的臉,小心問道:“父親,我可以不吃嗎?”
徐澤眉頭緊皺:“為何,不餓嗎?可我知道你每天的胃口很好,怎會有不餓的感覺?難道你生病了?”
徐夫人一聽,趕緊把手伏在徐凡的額頭上:“我也沒摸出有病啊,凡兒,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實言相告,我之前見過那個女人,兇得很,我不喜歡她,更不想與那個女人同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反正我必須得走。”徐凡站起身真的要離開。
剛走到花廳門口,竟然看到徐韻與柳凌。
柳凌朝著徐凡的肩膀拍了一下,讓徐凡的小心臟一陣狂跳。
“兄弟,原來你這么怕我呀!”柳凌喜眉笑眼,身穿一身煙云蝴蝶裙,與玉白色烏金錦繡袍裝的徐韻,一起走了過來。
“誰……誰怕你!”徐凡面紅耳赤,連連后退幾步,索性跑到徐夫人的身邊緊挨著坐下,不敢看向柳凌。
柳凌知道這小子不禁逗,便不再理會他,與徐韻一起行了一個萬福,各自落座。
徐澤的臉色陰沉,拿起筷子:“天色不早,趕緊吃飯吧,我還等著去戶部。”
柳凌仍舊笑嘻嘻的模樣,站起身,走到徐澤面前,再次行了一個萬福:“父親,訴我直言相問,馮開元的案子是否從來就沒有一點進展,反而讓你們更陷入困惑,還有你們無法向皇上交差的膽怯?”
“你怎么知道?”徐澤一怔,放下筷子,狠狠瞪了一眼徐韻,“是你這臭小子跟她說的?”
徐韻頓感委屈:“父親不要胡亂冤枉了人,你跟我透露的也是知之甚少,我又如何再告訴她?”
“確實不是夫君說的,而是我從父親每天的神色之中,推測出來的……馮開元的案子,兒媳有一句小小的建議,父親可否聽上一聽?”
徐澤的神色一凜,眉頭微微挑起:“噢?但聽賜教,我倒是很好奇你能對案子有什么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