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坐在徐夫人身旁,喜眉笑眼的說道:“母親,你有所不知,女人都是靠著美貌來迷惑夫君,我雖然現在看著不算難看,但也免不了過一段時間,會讓夫君喜新厭舊。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母親是如何保養出這般白凈細嫩的皮膚?”
女人大多數都是經不住人夸贊,徐夫人也不例外,馬上伸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輕笑了一聲:“我有這么好嗎?你這丫頭的小嘴怎會變得這般甜膩?”
“當然好啊!”柳凌親自上手,輕輕觸摸著徐夫人的臉頰,“柔軟滑嫩,我要是個男的,都要喜歡的不行不行的,難怪父親對母親一直以來都是情有獨鐘,我甚是羨慕,也想像母親一樣,死死拴住夫君的心。”
徐夫人掩口而笑:“你就別再把我夸大了,不就是保養一下皮膚嗎,這有何難,等有時間,我來教你。”
柳凌喜形于色,拍手大叫:“好好好,母親對我最好了……哎呀,嘖嘖嘖,你看看,母親的這雙玉手,可否讓我摸上一摸,親自感覺一樣?”
柳凌沒等徐夫人答應,已經伸出了兩手,輕輕觸摸著徐夫人的兩只手,嘴里不停地叫嚷著:“滑若凝脂,柔弱無骨,真好!真好!”
就在徐夫人像一個含羞帶澀地小家碧玉一樣,完全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
柳凌猛然推開徐夫人的手,站起身大叫道:“哎呀,我忘記一件事情,母親,你先坐著,我必須先走了,等改天有時間再繼續聊。”
柳凌一溜煙就沒了蹤影,只剩下默默發呆的徐夫人。
良久,她展開自己的雙手,反正看了看,突然,臉色煞白,似乎明白了什么。
……
柳凌一口氣跑到跨院的西廂房,倒在床上,大喘著粗氣,內心還有一絲驚嚇。
其實,柳凌的這一頓并沒有白吃,而是一舉兩得。
當柳凌與徐澤談起馮開元的死因時,在徐澤手上寫下‘二十’的數字時,她就已經看到徐澤的手,在中指的第一個關節處,還有食指與大拇指的指肚都有不同程度的繭子。
而徐夫人,是柳凌觸摸徐夫人雙手的時候,看到虎口、掌心之處,以及四指指肚,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繭子。
夫妻二人手上同時都有繭子,卻各不相同,徐澤是長期緊握毛筆留下的,只有徐夫人才是練習刀劍留下的。
顯而易見,這個昨晚會飛檐走壁的黑衣兇手,徐夫人的嫌疑最大。
柳凌想不出與她有何仇冤,竟然痛下殺手,先是利用毒蛇,然后,她再親歷親為,就為了能夠讓柳凌立即斃命。
到底是什么,會讓徐夫人迫不及待,下手如此決絕?倒像是結了十八輩子的仇怨。
即是這樣,柳凌從地上到床上,眼鏡蛇的尸體,房頂上殘缺的瓦片,恢復所有一切的場景,定然也是人為的。
顯然,這個人肯定不是徐夫人,徐夫人殺她都來不及,有那么好的機會,怎可能再錯失。
難道是那個救她的詭異披發女子?
又不像,她不是帶著她的黑貓走了嗎,怎可能再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