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然是夫妻,如果在直呼其名,讓別人聽見,似乎顯得不尊重我……你,可不可以對我的稱呼也改變一下。”
柳凌掩口而笑,似乎成了嬌嗲嗲的小女子,馬上伏在徐韻的胸前,不停地揉搓著自己的額頭:“夫——君——!夫——君——!我們現在可不可以進去啊?”
徐韻全身一個激靈,頓感全身舒爽!嘴里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別的,就被柳凌拉的踉踉蹌蹌。
……
“救命啊!還有人救救我嗎!痛死我了!”周方趴在地上哭天抹淚,從早上到午時,折騰了一上午了,人不僅筋疲力盡,身上也是傷痕累累。
仔細想想,讓一個老女人打了,心里倍感憋屈,但好男不跟女斗,貿然還手,實在不是男子漢所為。
沒辦法,只要不被打死,忍也要忍了。
而苗翠鳳依舊沒有顯出絲毫力不能支的萎靡,一只腳踩在周方的后背上,反而更是精神抖擻:“你到底娶不娶我?”
“你這老娘們,就別再賴上我了,趕緊走吧!我看我這把老骨頭都快讓你拆散架了,已經奄奄一息,不能在折騰了,不然,這僅有的一口氣恐怕也保不住了。”周方把半個臉頰貼在地上,連說話都開始有氣無力。
門口圍觀的眾衙役,蔫頭耷腦,兩腿也在打顫,更不慎,有的衙役趴在另一個衙役的肩膀上,酣然入睡。
周清喜在游廊的欄桿上,抱著柱子,也是一副似睡非睡的表情。
……
“喂,你們都是在瞧什么稀罕,圍在這里,連自己本分都忘記了?”柳凌與徐韻本想撥開圍堵在后宅門口的衙役,可惜人太多,衙役們就好像被釘住一樣。
柳凌沖著徐韻使了眼色:“夫君,上!”
徐韻馬上會意,挽了挽袖筒,使足力氣,一手抓起一個扔了出去。轉瞬間,所有圍堵在門口的衙役,在兩邊疊起了羅漢,慘叫不絕。
柳凌第一眼就看到相伴了十八年的奶娘,馬上沖了過去,抱住苗翠鳳的脖子就是一頓猛親:“奶娘,你怎么來了?我想死你了。”
苗翠鳳一個眩暈:“我的天哪!死丫頭,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
“奶娘,我已經是自由人了,驚喜不?”
苗翠鳳瞪目結舌,上下打量著柳凌:“真的嗎?哈哈哈……我現在不僅是驚喜,還想上房頂。哈哈哈……”
“救——命——啊!”周方高聲嚎叫,氣憤自己的徒弟,對他視若無睹,“死丫頭,你不想管我了嗎?”
柳凌的整個視線,已經讓苗翠鳳給遮擋的一點不剩,周方的這一聲大叫,讓柳凌大吃一驚,低頭掃了一眼周方,那狼狽的模樣,簡直無法形容。
柳凌也是第一次見周方這么柔弱,不由得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這下徹底把周方激怒了,用顫巍巍的手指著柳凌:“你個小沒良心的,看見你師父落難,不救也就罷了,還要落井下石,你還是不是我徒弟?”
柳凌一陣大笑過后,并沒有理會周方,反而與苗翠鳳繼續閑聊:“奶娘,你不是新找了一家人做活,這一會怎會這么閑情雅致來逼婚?”
“你是不知,我在那里老是做噩夢,不敢再去了。”苗翠鳳唉聲嘆氣,似乎有許多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