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韻禁不住抖顫了一下。
這么多年,徐韻用自己獨有的方式,從來就沒失過手,可在柳凌面前,竟然成了一個笨拙的白癡!
……
“啊——”柳凌一聲大叫,“徐韻,趕緊過來,她們……她們……”
徐韻一怔,趕緊順著柳凌的手指指向,往床上看去,大夫人與苗翠鳳兩人都穿著里衣,歪斜在床上。
徐韻一個箭步穿過去,試了試兩人的鼻息:“她們并沒死,只是暈過去而已。”
柳凌輕拍著自己前胸,平息著自己心臟的跳動:“萬幸!萬幸!那家伙還有點良心,并沒有趕盡殺絕!”
柳凌點亮蠟燭,拿出身上的銀針,刺向兩人的人中穴。
兩人的臉上、手上都有輕度不一的傷勢。
大夫人不禁是額頭上有一塊很重的血口子,鼻孔里也留出了不少的血液。
苗翠鳳的后腦勺有一個傷口,還好,不算嚴重,只是皮外傷。
第一個先醒過來的是大夫人,她睜開眼的一瞬,站起身,使足力氣,高聲尖叫起來。
那聲音絕對震耳欲聾,柳凌與徐韻全都不由自主的捂起了耳朵。
叫聲過后,大夫人躲到柳凌的身后,指了指門外:“壞蛋,壞蛋……”
這時,苗翠鳳也醒了過來,摸著疼痛的后腦勺,看到柳凌,內心的委屈,馬上止不住伏在柳凌的肩膀上大哭起來:“凌兒,你終于來了,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大夫人見苗翠鳳的模樣,竟然依樣畫葫蘆,學起了苗翠鳳,伏在柳凌的另一個肩膀上,比苗翠鳳哭的還要傷心:“凌兒,你終于來了,我以為我已經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番滑稽可笑的場面,讓一向一本正經的徐韻也禁不住,轉過身子竊笑不止。
此時的柳凌如同一個乳母,對著兩個孩子一般,不停地安慰著:“乖,不哭,不哭,乖,不哭,不哭……”
就在苗翠鳳止住了哭聲的同時,大夫人的哭聲也在嘎然而止。
柳凌拿來房間備用的藥粉,給她們的傷口涂抹了上去。
之后,三個人同時坐在床上,大夫人不喜歡與柳凌隔岸相望,索性把苗翠鳳強行拉到另一側,她自己夾在中間,目不轉睛地盯著柳凌,一直傻傻地笑著。
徐韻站在一旁,掃視著房間里的一切。
房間里的擺設一應俱全,但都很破舊。
不過,明窗凈幾,一塵不染,每一個擺設也都是井然有序,與呂府新宅的紫竹院一樣,并沒有顯示出被翻動的跡象。
再看看大夫人與苗翠鳳身上的傷勢,徐韻不解其祥:“柳凌,你說這個賊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理,來盜取配方的?既然想把各種翻找的東西恢復成原樣,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為何還要打傷她們?這一切顯然很矛盾。”
“不好說,先問問她們再說吧。”柳凌把臉轉向苗翠鳳,“奶娘,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大夫人也把臉轉向苗翠鳳:“奶娘,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