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苦笑了一下,對徐韻接著說道:“這里也沒查出來什么,你該幫我的已經幫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你不如趁現在無事可做,就回一趟家里,問一問你父親可否找到我單獨見我父親的機會。”
柳凌扭頭敲響了大門,反而讓徐韻的心情不暢,放到以前,柳凌定會死乞白賴的纏著他一起進去,這一會竟然要趕他回去。
難道是自己的話說重了?
到底是不想娶她,還是不想與她做朋友,而讓她心中不快?
徐韻躲到一旁,看著護院打開門,又盤問柳凌的一幕,片刻之后,柳凌走進了呂府。
很久,徐韻這才放下腦中的眾多疑問,怏怏不樂的回了徐府。
……
徐府的花廳里嘈雜聲一片,徐凡的哭聲,徐澤的怒斥聲參雜在一起,簡直震耳欲聾。
花廳的飯桌上擺滿了水陸必陳,香味繚繞,直入鼻孔。
但對于坐在一旁的徐澤與徐凡,完全無動于衷。
“你到底吃不吃?再不吃,信不信我打死你?”徐澤怒形于色,高舉手掌,擺出一副預要下手的姿勢。
徐凡,并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哭的淚流滿面,湊近徐澤的手掌:“你打吧,你趕緊打死我,只要我母親不回來,我絕對一口不吃。”
對于‘母親’二字,徐澤當然能夠體會到徐凡失去的滋味,但那又怎樣,徐夫人不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害死那么多女子,早已是死罪難逃。
徐澤對徐夫人要說沒有一點不舍,那是假的,畢竟在一起做了十多年的夫妻,早已建立了濃厚的感情基礎。
可是,徐夫人偏偏自作孽不可活,徐澤無法再去包庇她,畢竟大明律法,絕不能容忍如同劊子手一樣的女人,存活于世間。
不然,憑著徐夫人那不折手段誓不罷休的性格,是絕不會就此收手,事情早晚有一天會敗露,那些枉死在徐家女子的家人,定會一紙狀紙告上官府。
因此傳到皇上的耳中,別說他這個刑部尚書,就是他們整個徐家,都將要遭到滅頂之災。
這一次徐韻自作主張,把她流放到苦寒之地,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寬恕了。
對于徐夫人的消失,徐澤放言,說徐夫人去了外幡之地,長期待在那里收購一樣,在大明最為缺失的重要貨物。
府里的下人們都堅信不疑,唯獨徐凡疑竇叢生,因為他的母親,無論去外藩之地再怎么著急,在臨走時,怎么著也得與他囑咐幾句。
可他連母親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不管去外藩之地收購的貨物,有多么重要,母親不過一介女流,要去也應該是他的大哥徐韻去,怎么輪也不會輪到母親。
如果是因為母親好強,自己主動請纓,也不至于連此行的行蹤全部隱藏,再走之前,總得派一些人送走吧。
徐凡趕緊去問府里的所有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去送母親離開,就連影子都沒看見,這讓徐凡對他母親消失的行蹤越來越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