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門口的護院說,她與徐韻吵架,并離家出走,徐韻已經追出去找了。
可眼前只看到徐韻一人回來,總覺著事情不妙:“那孩子人長得也不錯,要不是家庭受阻,配你綽綽有余。
我們徐府對她缺失了重視,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給人家,也難為了那孩子。
她如果發些小脾氣,你作為一個男人,就該讓著她點,不要總是小家子氣,斤斤計較。
你這次沒能說服她回到府里,千萬不要氣餒,吃完飯趕緊去外面買點女孩子用的好物件,再去誠心誠意的請,知道嗎?”
這時,徐韻倒是被徐澤提醒,想起來柳凌交代的事情,點了點頭:“父親教訓的是,我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的……對了,柳賢芳的案子怎么樣了?”
一提起案子,徐澤心里總覺著堵得慌,放下筷子,長嘆了一口氣:“上一次因為小凌子的提醒,我馬上派人查了馮開元的南方老家付義鎮,馮開元無父無母,一直跟著老實巴交叔叔長大成人。他叔叔是個鰥夫,無二無女,僅靠祖上留下的二畝田地,供馮開元讀書。
后來,馮開元長到十五歲的時候,叔叔病逝,馮開元便連這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雖說還有二畝田地可以餓不到肚子,但他不想面朝黃土背朝天。便辭去學業,賣掉田地,離家遠行。
從那以后,四鄰八舍再沒有人見過他。馮開元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我們也無從查起。
再后來,消失的馮開元,突然出現在浙江考場,并一舉奪魁,成為舉人,做了一個地方七品縣令。他那時候也已經二十二歲左右,也就是二十三年前。
在接下來的兩年里,他又連任知州、知府,一直到如今的戶部右侍郎,其間,在官場上可謂是如魚得水,要說多么不尋常,他與別的官員,并無差別。
說起問題,也只能是他杳無音信的那七年,可惜,我們就連他一起長大的幾個至交好友,都不知道他在那七年究竟干了什么。”
徐韻眉頭緊蹙,抿了抿嘴唇,問道:“父親的意思,這次的查探,你們是無功而返了?”
徐澤搖了搖頭:“不過,小凌子說的二十多年前我們是沒查到什么,但也不全然功虧一簣。
馮開元基本上都是跟那幾個至交,在艷陽樓吃酒。這一次,卻在一個月前,破天荒去了一個叫燕雙天的酒樓,直奔最高檔的雅間。
據酒樓的酒肆回憶,雅間是一個身穿蓑衣的男子定下的,只可惜,他的整張臉都被遮擋,根本就看不清容貌。
馮開元進去之后不久,里面傳出激烈地爭吵,大約半個時辰后,馮開元氣勢洶洶從里面出來,拂袖而去。緊接著,那個穿著蓑衣的男子也離開了。”
“那個穿蓑衣的男子,既然辨別不到容貌,他身上或許有與別人不一樣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