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一看,更是怒不可遏,追出花廳,大叫道:“既然你這么決絕,那就別怪父親對你不客氣了。原本我想著給你喘息的空隙,看來是多余的了。
今日我就去田府提親,婚期越快越好,到時候,我看你還能跟我斷絕父子關系不成。”
舉步如飛的徐韻,聽到耳中,全身打了一個冷顫,他了解徐澤的秉性,不做便罷,只要打定主意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底。
看來,這與田馨媛的結合,是想跑都跑不了了,最壞的還有,婚期也會是近在咫尺。
這突如其來的煩心事,徐韻此刻不想去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離開徐府,離開這個總是讓他提不起精神的深宅大院,更不愿意再聽到徐澤繼續刺刺不休。
徐韻并沒有直接去呂府找柳凌,畢竟走了幾天,他的身份還是個捕頭,一直不露面,確實不好。
再說了,在呂府發生的一切事情,稟報給有經驗的周方,或許能從他嘴里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
徐韻徑直來到東城縣縣衙,正巧在縣衙門口,碰見周方與周清喜剛從兇案現場急匆匆回來。
周方詫異,上下打量著徐韻:“你不是陪著凌兒去了呂府嗎,如何一個人回來?”
徐韻抿了抿嘴角,淡然道:“噢,她說那里沒什么事情,我待著也是多余,便讓我來縣衙述職。”
周清喜樂顛顛地湊近徐韻:“正好,我們這里又出現一樁命案,人手不夠,你又是捕頭,趕緊著到城外跑跑腿查一樣東西。”
查案?
他與柳凌一起查的案子還沒脫手,搞得頭都大了,又要重新徹查另一個案子。
看來找周方幫忙的事情,還是擱淺為妙。
撤!
徐韻一拍腦門,猶如突然想起什么:“糟了!糟了!我差點忘記了,還有一件大事需要處理,這也是柳凌特別交代的,你們兩位爺忙著,我先走一步。”
徐韻說完,一溜煙無影無蹤。
周清喜撓著頭皮,感到徐韻莫名其妙:“親爹啊!徐韻這是怎么了?他不是說凌兒沒什么事情要他做嗎,如何一眨眼的功夫又這么急迫?你說,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不太正常,莫非被驢踢了?”
周方伸手拍在周清喜的腦門上,怒斥道:“你小子的腦子才是被驢踢了,你也不想想,他走了,我們就會少了一個幫手,那邊的兇殺案還要我們盡力去查,你有功夫待在這里研究姓徐的,還不如盡快去擬定文書,派人出城去查。”
周清喜被周方打的有點懵,摸著隱隱作痛的腦門,‘噢’了一聲,三步并作兩步,搖搖晃晃向縣衙內走去。
……
徐韻換上呂府小廝的短褂長褲,來到呂家,轉了幾圈,也沒看到柳凌,卻發現青藍院二夫人身邊的侍婢,換了旁人。
徐韻不明所以,只以為柳凌暴露了身份,被二夫人抓了起來。便瞅準機會,接近了那個侍婢,并拿出十兩銀子作為誘惑。
侍婢把他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告訴他,柳凌被二夫人安排去了福會寺,去徹查呂平的行蹤,是否真如三夫人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