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一怔,徐韻的這句話聽起來真的很動聽,很舒服,心口的於堵,似乎一下子通開了不少。
這般的在意徐韻的話,看來是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混蛋了。
可是,徐韻現在已經是有妻子的人了,而她自己是斷不會成為與人爭風吃醋的妾室的。
不僅如此,還有徐澤,如果讓他知道柳凌就是不日就要斬立決的罪臣柳賢芳之女,是斷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徐澤還會后怕波及到徐家,連妾室的資格都不一定會給柳凌。
柳凌苦笑了一聲:“徐韻,你又要開玩笑是吧?我真的很忙,沒工夫耍嘴皮子。就說我們現在的交易,你家現在也有了女主人。
而我也馬上可以見到父親,各自得到各自的所需,其實誰也不虧欠誰,希望彼此之間給雙方留個好印象。”
柳凌趁著徐韻發呆的空襲,跑開了。
而徐韻并沒有去追,看著柳凌的背影,依舊發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沒人能夠知道。
……
三司的九個人都依次排列,坐在兩側的椅子上。
審問,這樣的程序,徐澤作為親家,只有旁聽的資格。
老規矩,先有督察院的三名主審審問。
田夫人由兩個婢女攙扶,搖搖晃晃來到堂前,幸好賜了一把椅子,才能讓搖晃的身子得到平穩。
正二品左都御史李新第一個開口:“田夫人,田大人臨死前可有接觸什么可疑的人?”
精神萎靡的田夫人,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老爺一直忙于宴席上的事情。除了應付那些熟識的老友,再無旁的事情。”
“田夫人有沒有覺著田大人有提前預知的危險?”
田夫人想都沒想,就回道:“沒有,老爺與平時也差不多,我沒覺著老爺哪里不對。”
柳凌詫異,田夫人為何要說謊?
昨夜,田博泰給她說了那么多疑竇叢生的話,還有非同一般的玉佩,田夫人竟然只字不提,究竟是何用心?
“宴席結束,你們夫婦二人又在干什么?”
“我與老爺喝茶聊天,過了一會,就各自安歇,我這兩天因為女兒的婚事,忙的暈頭轉向,身體匱乏,一覺便睡到天亮。
結果卻發覺老爺的身體僵直,還有……老——爺——”田夫人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如同珠簾一樣,手里拿著錦帕捂住嘴,不停地抽噎著。
李新一看情緒不太樂觀,便揮手退下了田夫人。
下一個審問,理應是田博泰的幾個兒子,沒等李新開口,田馨媛自動走了上去,兩只眼睛腫成燈籠,臉色慘白,時不時還抽噎著。
她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李大人,我的五個哥嫂平時也不在一起住,哥哥們又是軍營的將軍,與父親在一起的時間簡直少之又少。
昨日我出嫁,他們又忙著應付親友們,根本就無暇顧及父親是否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