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這樣,整個福會寺這么多和尚,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發現禪堂有異象?
更何況他們都是武功高強的高僧,耳朵的靈敏度與觀察力勝于旁人,要非說看不到聽不見,難以讓人信服。
依照李元辰的口氣,有許多和尚的武功,比李元辰還要高出許多,連李元辰都能在無意中發現禪堂的端倪,難道他們都發現不了?還是說他們一個個都參與其中?
真要這樣,李元辰與他們又是不是同伙?
“柳凌,你沒事吧,俺一聽說你在下面,嗓子眼都快堵死了,差一點沒一口氣喘不過來。”李元辰走進柳凌,伸手就要去抓柳凌的手。
柳凌手疾,急忙把兩只手背過身后:“我想現在就去找方丈。”
李元辰大驚失色:“找誰?俺師父?為何?不行,深更半夜,他老人家忙碌了一天,已經沉睡,你不可以再去吵他。
俺知道你想問什么,俺說過,地下的大殿,他根本就不知道。”
“李元辰,這事非同小可,我不能聽你一面之詞,必須親自去問他才行。整個寺院,不乏有值夜的和尚,要來這禪堂添燭添香,怎么可能不知道這里的動向。“
“這里是不斷有人過來,那也是有時辰的,每隔一段時間的空隙,黑衣人完全可以為所欲為。”
“那你師父呢,作為整個寺院的方丈,早已練就了老奸巨猾,難道也發現不了這里的端倪?或許他根本就是參與其中,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是不可能。”
李元辰的臉上似乎有怒容:“你竟然懷疑俺師父?”
“不可以嗎?那你讓我去與你師父親自面談,才能確定其中原委。不然,你越是阻攔,我就會越是懷疑你師父和你的師兄弟。”
“依照你的意思,你是連我也要懷疑了?”
“我怎么可能去懷疑你呢,你剛剛救了我,就讓我已經對你打消了疑慮,但他們不能包括。
你別這么多廢話,若是不想進去,就上一邊待著去。”柳凌怒氣橫生,沒好氣的推開李元辰,徑直走出禪堂,向后院走去。
田馨媛瞪視著李元辰世間少有的俊臉,心中突然涌動。
眼看著柳凌走遠,趕緊追了過去,不明白剛剛的一切,分明是李元辰救了他們,而柳凌卻執拗懷疑他的師兄弟。
柳凌嘴上說不去懷疑李元辰,實際上李元辰也在懷疑之列,所謂卸磨殺驢,就是她這樣的行徑:“柳凌,你瘋了嗎?他我們倆的恩人,你卻要懷疑他與他身邊的人,未免太讓人寒心……”
柳凌并不想與田馨媛辯解,推開后院的大門,走了進去,卻迎面碰到一個和尚,不停地打著哈欠,踉踉蹌蹌向茅廁奔去。
柳凌趕緊拿出身上的火折子打開,往和尚的臉上一照,
他正是福會寺西跨院,登記居住香客冊子的凈慧。
他**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一件里褲,被柳凌照射的光,不得不捂住雙眼。
“凈慧,是你!”
“女施主直呼其名,認識貧僧嗎?”凈慧輕揉著惺忪的雙眼,伸長脖子,想近距離觀察柳凌。
“你師父呢,我要找他。”柳凌不想與凈慧廢話。
凈慧伸手攔在柳凌的前面,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三更半夜,看著女施主也不像是本寺的香客,竟然這般夜闖蓮房。
貧僧不怪罪女施主,也是念在佛主的大慈,才會網開一面,希望姑娘趕緊離開這里,不然,就別怪貧僧對姑娘無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