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媛本想安慰一番,都不知如何開口勸說柳凌這沒來由的哭泣。
李元辰坐在了柳凌的身邊,剛要張口,肩膀上就迎來了柳凌倒伏的頭。
柳凌邊哭邊說:“李元辰,我借你的肩膀一用,你不介意吧。”
李元辰:“柳凌,你別……”
“李元辰,我好害怕,這幾天,黑衣人一直追殺我,幸虧玉佩不在我的手中,不然,我早已被他們殺了,哪里還會有讓你來救我的機會。
我討厭這沒完沒了的躲藏,反正你的武功高強,保護起來,比我得心應手,不如你幫幫我,把黑衣人追殺的目標,徹底轉移到你的身上來,好不好?”
李元辰感到匪夷所思:“俺不怕他們來殺我,但是這么重要的東西,你交到我手里,放心嗎?”
柳凌把頭點成了撥浪鼓:“放心,放心,李元辰,我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如果想使壞心,早就對我動手了,我是對你信任有加,才將這重擔交與你的。你如果再推遲,我就不再認你這個朋友了。”
李元辰沉默了良久才說話:“既是這樣,我答應你便是。”
“李元辰,你附耳過來。”柳凌欣喜,在李元辰的耳朵旁竊竊私語了半天,“你趕緊去吧,早一點把玉佩拿到手,也好早一點盡心保護……天色雖然尚早,城門還沒有開,但我想,區區一個城樓是難不住你的。”
田馨媛微傾身子,愣是沒聽清楚,心里十分不忿。
畢竟這是她父親舍命留下的玉佩,卻被柳凌捷足先登,強行搶走。
要不是田馨媛為了揪出殺死父母的仇人,怎可能就這么饒恕柳凌的偷竊之罪。
此時,柳凌卻愿意把玉佩藏身的地方,寧肯說與李元辰知道,也不愿讓她聽到絲毫。
不免怒火中燒,但又不敢發泄,這不還得指望她破案嗎。
李元辰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柳凌:“那俺現在就走了,你和這位姑娘千萬要小心著點。”
柳凌擺了擺手,似乎很不耐煩:“事不宜遲,你趕緊走吧。”
……
田馨媛待李元辰的背影走遠,轉身怒斥柳凌:“柳凌,你是不是傻呀,一個只認識幾天的人,就這樣去相信他?
我們之前被關在福會寺地下的事,竟然整個寺院的和尚都不知道,太讓人置疑了。
還有這個李元辰,一個還俗的和尚,又怎會這么巧合住到福會寺,連值夜的和尚都沒發現異常,而他卻輕而易舉的發現了一切,你不覺著很可疑嗎?”
柳凌輕輕一笑,站起身,拍打了一下后面裙擺上的塵土,順著臺階,繼續往山下走:“是誰剛剛說我不該去懷疑他們?是誰說我的做法讓他寒心?”
田馨媛緊跟而上,并不覺著不好意思:“那不是我的腦子沒有開竅嗎,再說了,即便你懷疑,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明擺著就是在故意打草驚蛇。
你看你現在都做了什么,可知事情重大?玉佩一旦到了李元辰的手里,馬上就會交到幕后主使的手中,我們就得面臨被滅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