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睡到五更寅時醒來時,木架上擺放的卷宗,被人翻的亂七八糟,等費力按照序號整理好時,竟發現少了三個人犯的,有兩個江南人,一個江北人。”
柳凌雖然沒見過,倒是沒少聽師父講過,凡是許多有刑房的地方,特別是縣衙,也發生類似于這樣的事情。
或多或少是因為,已經成為自由人的案犯,為了防止別人知道他曾經犯過的罪行,便想盡方法及時銷毀。
還有的是,案犯背后之人,防止官府順藤摸瓜,查到他身上,便把案犯滅口,并銷毀案犯所有提供的卷宗,以絕后患。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很多原因,造成文書、卷宗丟失的比比皆是。
這個黑手能夠伸到守衛森嚴的刑部,可算得上稀罕。
如果是有成心之人喬裝改扮混進去,那也得是對刑部熟知能祥的人才行,還有刑律方面也必須是行家。
不然,走進刑部,話說不到兩句,一準露餡。
柳凌有種預感:“會不會是監守自盜?”
徐韻苦笑了一聲:“監守自盜?我不是沒想過,但怎么查?如何查?很難下手,畢竟那么多人都來過照磨所,父親也暗地里幫我查過,都是一無所獲。”
柳凌的眉頭緊蹙:“難道就沒有一個可疑之人?那些來往于照磨所的人,是否被拿走,你難道就沒有登記造冊。”
“這肯定有,只是登記的冊子上,根本就沒有記錄誰拿了那三個人的卷宗,可以說屬于憑空消失。”
“你不是說你當晚睡得很熟嗎,會不會不是白天,而是晚上被人拿走的卷宗?那晚值守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當時我的四個手下也沒有回家,都如同我一樣,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他們那晚比我睡得還熟,我醒了,他們還是依舊與周公周旋。”
柳凌感到詫異,即便再困,畢竟五個大男人,怎么可能都睡得很熟,這也太巧了吧:“你有沒有懷疑他們四個?”
徐韻使勁搖頭:“他們四個?怎么可能,我自從一進刑部,就與他們一起同進同出,就連吃飯也在一起,什么樣的脾性,簡直熟知能祥,我敢保證,他們四個絕不會是那種人。”
看著徐韻堅定的神色,柳凌就知道再繼續問下去,定然無果:“那你給我說說那三個犯人吧,我或許還能幫你出出主意。”
徐韻抓住柳凌的手,放在鼻子上輕聞著,微瞇著雙眼,享受著從未有過的香味:“還是我女人的手香,香的讓我簡直不能自持了。”
柳凌聽不順耳,急忙把手抽出來,輕戳了一下徐韻的腦門:“誰是你的女人,別瞎說,趕緊進入正題。”
“什么正題?是我和你嗎?”徐韻靠近柳凌,溫情脈脈地緊緊盯著,炙熱地嘴唇貼在柳凌的臉頰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