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擺了擺手:“我知道你有本事找到我們父女倆,但你的大事需要完成,是無暇顧及其他的。再說了,山高水遠,我們也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若再派人去刺殺,豈不是多此一舉。”
徐澤怔怔地看著柳凌:“你知道我想做的大事是什么?”
“不知道啊,瞎猜的,不然,我早就去皇宮告發你了”柳凌嘿嘿一笑,兩手托起下巴,“你還別說,我現在還真想知道你想干什么大事,趁此機會,可否詳明,我也好先飽耳福?”
徐澤愣了一下,答非所問:“韻兒在刑部照磨所丟失地卷宗,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拿了?”
柳凌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徐大人明知故問的技倆,可真不能小覷,為了你所謂的大事,連你的兒子也一并算計在內,我不得不為此崇拜你的魄力。”
“你是如何知道就是我的?”
柳凌長嘆了一口氣:“簡單,你這么多次派人,大都是用了易容術。由此也提醒了我,你,或者你身邊的人,肯定易容術了得。
之后,我便想到之前師父告訴我,在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曾經出現人皮換臉的易容術,必須每天用一種藥洗敷。
不然,人皮就會皺縮、變形,最后就會腐爛成為一張廢皮。我曾經聽紅一說過,她在院里伺候徐夫人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靠近你,多次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輕微的藥味。
紅一懷疑是你的身體有隱疾,不想別人知道,這才偷偷喝了藥所致。”
徐澤伸出一個大拇指,贊佩道:“柳凌,你可真是無孔不入啊,一個小小的侍婢,隨口說的話,竟然也成了你有利的證據,看來,我還真的不能小看你。”
“謬贊!謬贊!”柳凌似笑非笑,頓了頓,挪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接著說道:“當然,這些定不足以去懷疑你……之前,我與父親見面,所說的話,那些追殺我的人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時,你就在牢房的隔壁,周圍還有眾多的護衛,有人偷聽,不可能覺察不到,除非你是故意讓他們偷聽的。
還有,你分明知道徐韻不喜歡田馨媛,可你偏偏就把別院的位置告訴她,目的就是想利用田馨媛使勁鬧騰。
也好攪亂徐韻的注意力,從而忽略對我的保護,讓你有可乘之機,最后我只能成為你粘板上的魚肉。
可惜你沒有如愿以償,我與田馨媛反而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徐大人,你是不是很失望?”
徐澤低下頭,并沒有說話,似乎在沉思什么。
片刻之后,柳凌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徐大人,你的朋友總是待在露水加重的外面,似乎不妥吧,倒不如讓他進來,我們一起來促膝長談,也好思量一下我們的交易,是否能夠圓滿合作?”
徐澤把頭抬起來,一臉的冷意:“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已經知道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