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媛氣勢洶洶,拉著柳凌頭也不回地走出徐府。
徐韻順著門框滑落到地上,無情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此時的他不知道該不該同情父親,還是該痛恨父親。
徐韻踉踉蹌蹌站起身,向跨院大門走去。
“大哥,大哥。”這時,傳來一陣徐凡嘈雜地哭聲,他急沖沖跑過來,撲到徐韻的懷里,“大哥,到底為何這么突然,父親就成了罪臣?”
徐韻撫摸著徐凡地頭,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只能與他一起以淚洗面。
……
巳時,接近于午時,柳凌與田馨媛、周清喜焦急地等在了皇宮門口。
終于,他們看到了周方與換上便裝的柳賢芳,并齊走來的影子。
柳凌禁不住長吁了一口氣,一下子撲到柳賢芳的懷里:“父親!”
父女倆少不得一番痛哭流涕,一番過后,柳賢芳用袖口為柳凌擦拭淚痕:“好孩子,父親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看見你。看來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父女倆的。”
周方看著父女倆的重逢,滿心欣慰:“柳大人,戶部尚書韓武斌的官位不正,已經被罷免,你又為何在剛剛拒絕了皇上讓你榮升戶部尚書一職的機會?”
柳賢芳輕笑一聲:“我累了,不想再涉足官場,只想與女兒好好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你為我們柳家翻案,這么大的恩情,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柳賢芳彎腰恭拜。
周方大驚,趕緊上前攙扶:“柳大人莫要客氣,我只是幫了一點點小忙,微不足道。
其實,你應該感謝的是你的好女兒,如果不是她不肯放棄你的生命,整個案子,就不會這么順暢。”
柳凌此時很想知道皇上的決定:“師父,皇上都是怎么說的?”
周方長舒了一口氣:“云華山的金礦,皇上已經早早派了一批有經驗的軍隊去尋覓,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徐澤、石運良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他手底下的人全部被抓。但他們自作孽不可活,差一點就把衡王帶進火坑。
幸虧皇上仁慈,念在衡王不是主謀的份上,就讓他代罪禁足兩年,罰沒俸祿兩年,衡王妃已經貶為夫人,
徐韻、徐凡好歹沒有被牽扯進去,除了罰沒徐澤所有牽涉金礦的銀錢。
而徐韻的母親,遺留下來的所有店鋪,連同之后經營的家產,皇上都給了赦免,依舊還是歸徐韻所有。只是經此一劫,你與徐韻……”
柳凌苦笑一聲:“師父,我與他或許本來就不該有這個緣分,之后也定不會有未來。噢,師父與師兄也忙活了一夜,已經困乏,就趕緊回縣衙吧。”
周方想到那個狼狽不堪的柳府,早已不能住人:“柳府現在還沒有打掃干凈,要不先跟我們暫時住到縣衙,等一切收拾妥當,再回去也不遲。”
柳賢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雙手握拳,向周清喜、周方微拜:“多謝,我們就不去打擾了,其實院子隨意收拾一下就能住人,怎么著也比過牢房舒適吧。我們父女倆就先走一步,后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