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老。”任華音多了一些好奇,“這年輕人什么來頭啊?哪個老家伙藏著掖著的寶貝,還是專業院系出來的?”
木多朗因為楚天闊的二胡演奏稍微了解了一下,知道了楚天闊大概的信息,也順帶的聽說了楚天闊和胡科余之間出矛盾是因為他打了徐博文的事兒,不過后面這事兒他并沒有和郝橋說,自然不會跟任華音提,這種事情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想知道的說了也只是逞個口舌之快。
當然了,自己推薦楚天闊是否會讓徐博文不滿,他是不在意的,徐博文再不滿,也不敢沖他呲牙,也不敢因此而對他有什么意見。
至于幫楚天闊,那也不至于,沒那交情。再者說了,推薦楚天闊二胡演奏,幫郝橋的同時也算是在幫楚天闊了。
木多朗說:“說起來,他還和你有點關系,他畢業于申城音樂學院。”
“真的啊?”如今在申城音樂學院任教的任華音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院系還是有這樣的學生,我肯定知道。”
木多朗笑道:“他可不是你們民樂系的學生,而是學作曲的。”
任華音苦笑:“這不鬧嗎?這么年輕達到這樣的高度,絕對可稱少年天才了,學什么作曲啊!”
“老任,你這話我可不同意。”木多朗說,“我問你,他這水準,你們系上有人教得了?就算是報你們民樂系,能學多少?還真不如去學作曲開闊下其他音樂門類視野,從中所學反哺到二胡上面,怕是也要更多吧。”
任華音被反駁并無半點異樣,反而點了點頭:“你這話不假。”因楚天闊畢業申城音樂學院也就多了一分親切,“這孩子的演奏水準確實是可以去其他音樂形式、門類去采風了。”
任華音和木多朗駐足聽了一會兒,臉上相當享受,新一輪彩排開始后才離開。任華音彩排完一次后,下一次就沒加入彩排了,年紀大了體力肯定有限,他是準備留足了體力等下和楚天闊磨合,對此相當期待。
楚天闊這邊熟悉曲子的效率非常高,以至于任華音都沒休息夠,他就向郝橋提出自己可以隨時加入彩排磨合的想法了。
在這段時間內,郝橋當然也在邊上默默觀察楚天闊,就算不用去看任華音和木多朗的表情,他也能分辨出好歹來,當即同意讓楚天闊加入了下一次彩排,此時距離這一輪一個小時彩排時限還剩下十分鐘,也就是說楚天闊前后就花了二十分鐘不到熟悉了整個曲子,而剩下十分鐘,如果不出意外,還能再彩排兩次。
這首《聲聲嘆》重新做的編曲是以二胡托底的,也是旋律伴奏之一,從一開始貫穿到最后,并非是輔助樂器只演奏其中一段。
由此,除了技巧和穩定,一定程度上還考驗著楚天闊對這首歌的理解和情感釋放,拉準旋律甚至托住嗩吶容易,真正精準詮釋這首歌并與演唱者郝橋相得益彰才是楚天闊認為的難點。
彩排開始。
楚天闊的二胡琴聲緊隨鼓點之后出現開始了前奏,彩排現場沒有雜音,連上音響設備,聲音傳得更遠更透,整個錄音棚彌漫著悠揚的琴聲,遼闊星空下一座孤樓只影如泣如訴帶著哀怨惆悵的意境一下子就勾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