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歌曲在華夏那是永遠都成不了主流的,這點甭管再過多少年都一樣。
一是華夏乃至亞洲人都是旋律性的民族,對于節奏不敏感,真能玩得轉的人真不多,玩得好的更是極少。
二是華夏乃至東亞受儒家思想影響深遠,可以說是“裝”文化,需要一層一層包裝著所要表達的態度和內容,來自黑人文化的嘻哈表達方式簡單粗暴,與主流審美不符,也注定無法與主流融合。
三是嘻哈歌曲內充斥著大量的D、****等因素,而華夏乃至東亞的很多嘻哈歌手偏就是要學這其中的糟粕而不去學節奏、編曲上的精華以及比較正能量的一面,總覺得不這么搞就不是嘻哈,自然而然也就帶歪了。
這也是在最開始嘻哈流入華夏因舶來品被奉為瑰寶但沒兩年就打入地下的原因。
那嘻哈在華夏或者東亞就沒有市場了嗎?
并非如此。
即便小眾,但市場還是有的,而且可以說比較大,特別是在年輕人這一塊,嘻哈文化中的叛逆和批判永遠是他們向往的期待的喜歡的。
這些年來,華語嘻哈也在做嘗試制作一些旋律好聽的、歌詞正能量的又能表達態度的、編曲新穎的、符合主流審美的歌曲。
陸續出來過幾首,反響確實不錯,近期也出現了不少拿歐美或者日韓嘻哈歌曲重新填詞的,同樣有不錯的效果。
不夸張的說,只要歌詞不被直接噴死、有一定正面內容與態度,旋律節奏過得去,唱功過得去,在市場上也就能過得去。
這一塊的市場是非常明顯的供遠小于求!
而這首《壁虎漫步》,除了符合吳子晗的要求之外,本身也是一首好歌,能夠登堂入室不被詬病的好歌。
至于要不要把這首歌給吳子晗,楚天闊在猶豫。
路過錄影棚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陳樺團隊從里面出來,應該是剛結束了彩排,看樣子效果顯然是不錯的。
“陳哥。”
“天闊。”
兩人笑著打了招呼,邊上的人氣氛是特別尷尬,反倒是這兩人還好。
徐博文呵呵冷笑著在邊上直接就來了一句:“小楚,你說,你現在這樣算不算就是二五仔了啊?幫著別人來和樺子打擂臺!”
楚天闊一臉問號的轉頭看向他,眼神跟看到了一個煞筆似的,很驚訝:“徐總監,剛才是你在說話嗎?不至于不至于,這么蠢的話你應該從你嘴里說出來啊!”
別說是陳樺用不上楚天闊的二胡也用不上吉他了,就算用得上,只要楚天闊時間允許體力允許,兩邊跑,甚至三邊都幫忙伴奏,那在業內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阻止樂手給其他歌手伴奏,組織編曲師給別人做編曲,這在業內就是屬于擋別人財路。
即便楚天闊是音樂猴的簽約成員,只要工作室沒有安排,或者在完成工作室工作之余,自己接私活也并不違反合同,如果是通過工作室資源找來的,也就是給工作室抽成罷了。
徐博文這話不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趕緊走吧,我們后面就是郝橋彩排了。”
陳樺擔心兩人當場直接掐起來,推了一把楚天闊。推走后,又朝著徐博文苦笑了一下,指了指隨處可見的攝像頭。
徐博文拳頭緊握,但也沒有攔著楚天闊,他不可能如胡科余那樣撒潑打滾的跟楚天闊撕扯,丟不起那臉。
陳樺見此,心底越發復雜,算上這次,他所知道的五次交手,徐博文都吃虧了,也不知道該為楚天闊喝彩,還是為他擔心,這死結越來越緊了,徐博文能罷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