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看著眼前被夜澤殺死的人,內心卻沒有半分的波動。
夜澤將沈落送回沁雅軒的時候才問道,“不怕么?”
沈落想了想,大抵知道了夜澤指的是什么,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這有什么好怕的?”
她想說這事她之前也長干,只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省的被夜澤追問。
夜澤皺了皺眉,看著她甚是輕浮的動作,“你這是什么動作?”
“怎么了?”沈落皺眉很是不解,再次聳了聳肩,“聳肩?”
“哪有千金小姐做這等輕浮的動作的?”夜澤不悅地說道。
沈落卻笑了,且不說這個沈落本身就是個鄉野人家,她是現代初九的時候也并非什么千金小姐呀。不過是一個殺人打工的罷了。
那些個學過的禮儀姿態,也不過是隱藏身份的手段罷了,況且在這兒并不適用。
“師父,你恐怕是忘了,我哪里是什么千金小姐。”沈落笑著說道。
“你...”夜澤嘆了嘆氣,“你不是。”丟下這樣一句話便走了。
沈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撓了撓頭,感到外面確實有些冷,便進了屋。
且不論她沒有弄清楚的這個皇宮誰大誰小的問題,現在更是想知道夜澤口中的沈凝究竟是誰。
但比這件事更重要的,是沈落現在這幅身子。
初九之所以身手了得不光是會那些招式,還是在嚴酷的訓練之下磨練出來的。而如今的沈落身體素質,力量,速度,統統不合格。看來她也要找個地方,給自己制定一份計劃好好練一練了。
沈落稍微計劃了一下,便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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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澤回到瀾湖閬府時候,百里蘇正在院落中篩著他那剛采來的草藥。
文承帝雖看起來病怏怏的,但是心思卻還是十分毒辣的。他在夜澤剛到離國之時,便賜名離知謹,希望他謹言慎行,而后更是不曾以禮相待,而是將夜澤囚于這一方小湖之上。就連牌匾上府邸的名都賜了個閬府。音為“狼”,確是被磨掉狼性,關在門里的“閬”。
“公子。”百里蘇見夜澤進門,轉身淡淡點了點頭,確是恭敬有加。就連身上的邪魅氣質,都收斂了幾分。
“我今日去探過了。”夜澤皺著眉開口道。
“如何?”百里蘇詢問道。
“她確實是沒了記憶,但是她并非沈落。”夜澤開口說出這個他驗證了許多次才敢說出來的事實。
“百里蘇,如果這個人已經不是沈落了,那她就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的人,你該如何讓她恢復記憶?”夜澤眼神投向百里蘇,詢問道。眼中有些焦慮。
少了沈落一枚棋子并不足惜,但是現在頂著沈落這張臉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