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初,沈落便收拾了行囊準備離開,卻被突然而至的夜澤攔在了臥室。
“師父?你怎么在這兒?”沈落下意識的看向窗戶,果然,窗戶開著。
只是此人怎么像鬼一樣,來也沒點動靜。
“怎么?這是要走?”夜澤看著沈落后背鼓鼓囊囊的包裹說道。
這是沈落第一次大白天的看見夜澤,雖然是蒙著臉,但是皮膚是真白,睫毛是真長,讓沈落一個自詡從不看顏的人,竟差點陷入這雙眼里。
“啊,啊,對,不然勒?留在這干啥?”沈落攤攤手回答道。
“你就打算這樣走了?都不給為師說一聲?”夜澤逼近沈落問道,有些不滿。
“啊?淦!這玩意又沒個微信啥的,你指望我咋聯系你?”沈落干瞪著眼心想著,倒是沒有說出來。
“師父,我這,我也聯系不上你不是?”沈落為難的說道,看了看外面的天,馬上就要大亮了,生怕被人發現,到時候走不了就不好了。
“哦?你這是在怪為師?”夜澤又走進一步,接著說道。
“靠,這師父怎么這么不靠譜,她受苦的半個月不見影子,怎么她剛想脫離苦海,這人就上前來墨跡。”沈落心想,任他再帥,沈落也多少有些不耐煩了。
“師父,都是我的錯,您靠邊站站,省的待會我走不了,也拉你留這兒,等著被人捉奸。”沈落沒好氣的說道。
“那就先出去再說。”話音剛落,夜澤的手便環上了沈落的腰間,輕輕一提氣便出了屋。
路上已經零星有了幾個行人,沈落害怕在房上蹦跶回被人注意,更何況夜澤還穿了一身夜行衣,摟著她活像一個拐帶小媳婦的,還是一個沒有洗臉沒有梳妝的小媳婦。
不過倒是看的出,長得眉清目秀的,不過這副身體讓初九占的久了,也沒了那副柔弱的性子,反而有些清冷。
沈落忍不住給了夜澤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夜澤的肩上,“你快放我下來,大白天的,在天上蹦跶啥?”
夜澤瞬間愣了一愣,沒想到沈落會動手,而且...蹦跶是什么意思?
夜澤來不及多想,先找了一間房間,從窗戶溜了進去,卻不成想客棧房間是有人的,便抬手一揮將人點了穴。
沈落看的有些呆,怎么?都沒有碰到他是如何做到將他打暈的?
“這是什么?是魔法么?”沈落開口問道。
“什么?什么是魔法?”夜澤開口道,怎么沈落的語言總是那么怪怪的。
“那你,怎么將他搞暈的?”沈落還掛在夜澤的身上,抬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和夜澤的距離竟如此之近,連忙不著痕跡的在他身上下來,走到窗床邊戳了戳已經暈過去的人。
夜澤手上突然一空,感覺懷中那片柔軟溜走,有些空落落的,看著還在半空中停著的的手臂,默默的背到了身后去。
“此事將來再跟你解釋,為師送你一樣東西。”夜澤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鈴鐺,將沈落拉回來放到她的手上。
沈落一時間觸碰到夜澤的手,竟覺得有些燙人,連忙避開,看著手中的鈴鐺:“這時什么?”
她晃了兩下,鈴鐺頓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風鈴一般,很是好聽,沈落手中的鈴鐺聲音停了之后,夜澤的腰間也傳來兩聲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