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眼眸一抬,側身躲過,勾了勾唇角:“兄弟,這樣可不是很厚道呀!”
“哪來那么多廢話,今日你敢來,便要做好喪身在此的準備!”魚頭開口說道。
四周的人都搬開了桌子椅子,將二人圍在中間形成了一個擂臺。
沈落本想著過來交個朋友,哪里想到剛上來就要打架。
不過別人先出了手,她也不能被人壓著打,開始慢慢反擊回來。和面前的人打成一片。
打斗中兩人互相握住彼此的手腕,沈落借機說道:“兄弟,何不坐下來好好嘮嘮?”
“哼!那也得先報了元元的仇再說!”魚頭悶哼道,絲毫不為所動。
他抬手彈開沈落的手臂,將對方抗在了肩上,沈落瞬間被扔了出去,一個前滾翻才不至于摔個狗吃屎,還沒站穩,卻又被身后的人推了上去。
此人比元元的招式要強,要快,力氣也更大,顯然也更聰明,沈落不能耗著他,消磨他的耐心,身后都是他的人,她想逃也逃不出去,總是不能一直被他摔,得想個辦法。
看來要使陰招了。
沈落剛想著,便又被摔在了地上,口中有了一股血腥味兒。
沈落擦了擦嘴角,笑了笑:“可真是不憐香惜玉哈!”
沈落有些自嘲,面對這些人,她這張臉似乎是白長的,竟半分都不為所動,女裝也百穿了。
沈落準備好作戰姿勢,主動沖上前去,和他再一次扭打在一起。
你敢抓我,我就撅你手指,你敢將我舉起來,我就薅你頭發,你敢將我摔倒地下,我就讓你劈叉。
雖說不算贏,但魚頭也被折磨的不輕,在他放松警惕時沈落才真正出手,將他制服在地。
魚頭還想掙扎,沈落便抽出靴子里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還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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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再見到沈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城中的士兵還在巡邏,而離彥因為一個女人大動干戈滿城尋人的事,也早已傳進了紂王的耳朵里。
此時營帳內的人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不屑的笑了笑,將紙條放在燭心燃盡。
燭光閃爍,離殤的臉上忽明忽暗,映著他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營帳內挺拔的身姿也隨著燭光在帳中搖曳。
清荷見初九滿是傷痕的回來,很是擔心:“九爺,九爺您這是怎么了?”
沈落笑了笑:“沒什么事,放心。”
她雖然受了點傷,但是基本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到了哪里,并且那幫人,倒也稱得上是朋友,或許還會有再見的機會。
反正沈落是不會再去打擾了,畢竟一開始就是她先貿然闖入在先。
后半夜沈落便沉沉睡去,離彥的人還在不拋棄不放棄的尋找沈落的身影,排查出城進城的每一個人,一連三天,卻只找到了她的一包衣物。
離彥一邊大發雷霆,一邊也是意識到了沈落的不尋常,看來是他小看了沈落。
思索再三,這才決定先放下手中的事親自去尋,畢竟她是之洛的藥,他必須保證這三年她要在自己的身邊,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