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放了好多火爐,并不是很冷,兩人剛剛在外面都淋了雪,此時一進屋,身上的雪花頃刻間便沒了蹤影。
夜澤進門看到沈落已經乖乖坐在那里,便走了過去:“傷怎么樣?”
“還好,死不了。”沈落淡淡的回答道。
見百里蘇進來,有些疑惑:“居然是你。”
百里蘇挑了挑眉,不愿多話,對于夜澤將她帶來這兒依舊有些不支持。
他只悶悶的點了點頭,走上前來查看沈落的傷勢。
沈落看著他的樣子,心情似乎是不好,眼角的花瓣似乎都黯然失色了,整張臉都聳拉著,沒了往日的陽光雅痞。
沈落看了看夜澤,將自己的袖子伸到百里蘇面前:“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剛剛將藥抹到沈落傷口上的百里蘇明顯愣了一下,手上的力氣大了些。
沈落轉過身來:“沒事,我不疼,你隨意。”
夜澤看著沈落問道:“為何如此說?”
沈落看著百里蘇那雙白凈的雙指慢慢將藥膏抹在自己的傷口上,有些冰冰涼的感覺,她一邊頂著,一邊說道:“我記得上次離彥請的也是他,但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一位難請的人物,他能如此輕易的出現在這,只能說明你們是一伙的,或者他是你的手下。”
百里蘇更是有些不解和不服氣:“為何是手下?我不能是朋友?”百里蘇一臉認真求證的樣子,似乎已經不再是剛剛不想說話的模樣。
沈落天真且真誠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像。”
夜澤聽后在旁邊忍不住笑了笑,百里蘇看著夜澤那張八百年不笑一下的臉,居然在這兒笑的如此開懷,更是氣憤。
他將沈落的胳膊甩給她:“好了。”
“還有。”沈落坐的乖巧,像是剛剛殺人的那個不是她一般,
“什么?”夜澤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沒有聽清沈落說的。
沈落直接解開里衣,想要將外面這件脫掉。
百里蘇慌忙轉頭,夜澤卻是慌忙將眼神遞向百里蘇,一股警告的意味。
見他轉過頭去,才死死盯著沈落。
只見沈落將外衣脫掉之后,背上和胸前,均有兩道很深的傷口,那件剛剛脫掉的內襯上已經沾上了血跡。
夜澤慌忙地跪在她身邊,死死盯著她傷口,被劍劃過的傷口又因為剛剛泡水已經開始泛白外翻,這個女人居然一聲都沒有吭過。
“你~”夜澤拉過沈落,緊張的看著她,卻連一聲“疼么”都不敢問出口。
沈落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笑道:“沒事,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竟生生扎得夜澤有些心疼。
原主沈落即便是在沈府過得不如意,也未曾受過這個嚴重的傷,最痛苦的,也不過是死前的一月光景。
而如今,她受了這么重的傷,竟說是習慣了,怎么可能真的不疼那?不過是傷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