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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在這里住了三天,身上的傷好得也差不多了,卻一直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也不知道,這幾天離他們甚遠的那一方地兒又是怎么被翻了一遍天地。
離彥發了瘋似的尋人,卻始終尋不得,甚至連城門都關了,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而那日胡同的尸體也被發現,唯一沒有死的小蘭也終于摸索回紂王府,一進府便暈倒在了后院,這日才悠悠轉醒。
那日的雪已經化了個干凈,似乎就是為了洗凈那天的殺戮。
沈落看著窗外,房檐還有融化的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下來,間隔很久,滴的很慢,像是在陳述一份遺落的孤獨。
沈落找到夜澤,她是時候該回去了,她總是不能在一個地方待一輩子,她和離彥也算是合作關系,即便是結束,也應當有個了結。
夜澤看著她,似乎是已經下定了決心。
“那吃過飯我送你回去。”
“好。”沈落點點頭,淺淺一笑。
這幾日她都算不上很活潑,有些安靜,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如果夜澤不送她出去,她可能真的不知道出了門該如何走。
當夜澤環住沈落的腰時,沈落才察覺到不對勁,已經到了半空,沈落才問道:“你們家沒有門嘛?”
夜澤勾了勾唇角,低頭與她對視一眼:“有,不能走。”
沈落向四周看去,這才發現這個院落是在一座島上,也不能說是島,只是湖中央的一處淺灘。
等等,湖中央,這是囚禁?
沈落有些恍惚,她看向夜澤:“你...你是...”
沈落眨著眼有些不可思議,她想起來在茶樓聽到的故事,湖中央,囚禁,敵國太子,離知謹。
“你是...”沈落思慮了片刻,沒有人愿意被叫一個充滿敵意和侮辱的名字。
“夜澤?夜都太子?”
夜澤笑了笑沒有說話。沈落卻有些不淡定。
這是承認了呀,我的老天爺,她剛答應了安王府的側妃之位,就跟敵國的人混在了一起,這以后,還能不能混了?
夜澤見她沉默良久,便飛身離開,起身后才問道:“怎么?后悔了?”
“沒沒沒。”沈落瘋狂的搖頭,她倒是不在乎身份,就是似乎預見了自己的未來,肯定不會像她愿望中那般太平。
況且夜澤都在湖中央飛起來了,這才問她。她都懷疑下一秒她要是說錯話會被扔下去。
沈落伸手緊緊摟住夜澤的腰:“師父自然永遠是我師父!”趕緊表明態度,生怕預想的情況發生。
夜澤只將沈落送到岸便回去了,懷桑和輕一目標太大,為了安全只能晚上將人送出來。
夜澤在岸邊的客棧給沈落開了一個房間,她也只能在這兒再等一晚上,明日再回府。
夜澤和很舍不得,但是他沒有權力和緣由將她留下,提早將她送過來,也能讓她更好的了解這城中的情況。
好在沈落在集市上買好的胭脂還沒有丟,都在輕一懷中,剛剛過來的時候沈落將他們帶了過來,正在房間中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