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是挫敗了離彥。
離彥再廳堂中一言不發,文承帝坐在龍椅上,離殤站在離彥的身邊,輕搖著手中的折扇,十分輕松愜意:“皇兄,這安氏,不是一向與皇兄來往密切么。”
離彥冷了冷臉:“胡說!安氏貪贓錢財,罔顧王法,該殺!”他的心中雖然悲憤,但眼中卻露出殺氣,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
離殤看著離彥這副模樣,心中佩服,他兩掌相合,敬佩的看著離彥:“哎呦,臣弟真是自嘆不如,忘了皇兄是此等正義之人,到時候讓皇兄親自問斬皇兄應該也不會說什么吧?”
“我竟忘了,想當年這種事還是皇兄做的順手,我記得當年的沈家,可是明確拒絕過我的,說是,安王畢竟是他將來的女婿...”
“夠了!”離彥大聲呵斥離殤,情緒有些難以控制。
方才兩人的說話聲很小,文承帝在上根本久聽不見,如今離彥這一吼,文承帝也有些怒了:“夠了!我不管你們兄弟倆怎么斗,你真覺得這件事簡單么!”
離殤和離彥被吼,連忙低頭認錯。
“離殤!你個蠢貨,這些年再外征戰的腦子都被編外那些瘋狗吃了么?一份來歷不明的賬本竟敢當著朝堂那么多人的面拿出來?你覺得你贏了是么?你回頭看看!贏得是你么!”文承帝怒吼道。
文承帝雖常年身體孱弱,但卻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為人狠厲果斷,頗有心機,脾氣也不好。
離殤聽著文承帝的話,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似乎,是有道理的。
那晚他只是去安王府外看了沈落一眼。回府的時候,便發現了那本賬本。
賬本上的字跡每一頁都不同,看樣子是有人有心臨摹過的,他常年在外,并不參與國事嗎,但不代表他就會如此放棄將來的國事。
他翻閱了近半年的稅務賬本,發現這些竟然對的上。
一時心急,便將賬本交了上去,誰知安國寺查的竟如此之快,這才兩天,便將證據全都遞了上來。
這下誰都不好收場,只得按照國律執行。
本來文承帝覺得這也沒什么,卻再聽離殤說這賬本不知在何處而來的時候,大發雷霆。
離彥冷笑著看著離殤,這就是他所謂的聰明,跟他那蠢笨的娘一樣!
如今只有離彥和離殤一般年紀,文承帝已經年老,雖然不愿意退位,但總會有那么一天,太子總會有一個人,朝中勢力這個時候明里暗里總是有自己支持的人。
這些文承帝并非不知,只是懶得去搭理罷了,剛好也能讓他看清這兩兄弟究竟是誰更為優秀,更為合適。
但就現在來看,這么些年來,雖然離殤創下軍功無數,但終究還是遠離朝堂,也被他那弒母之仇深深蒙蔽了。
成了眼中只有仇恨,將離彥當作仇人的傀儡。
文承帝看著高臺下已然站的挺拔的兩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離彥,更為適合這個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