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沈落問清是什么情況,蝎子便被褚磊打死了。
沈落看著蝎子的尸體,突然間便成了今日在刑場看到的那個男子,他也只露出了一只眼睛,就那般空洞的盯著她,沈落被嚇到,但還是蹲下身去想要看一看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卻還未等她蹲下去,褚磊的槍聲便再次響起,沈落沒能躲開。
一聲槍響,沈落尖叫一聲醒來,看著床邊的梨花木,看著屋內的一切裝扮,這才曉得是一場夢。
沈落大口的喘著粗氣,摸著自己頭上的汗珠,定了定心神,自從來了這兒,她便再也沒有夢見過現代的種種,怎么會突然的夢見,還夢到了今天那個毫不相干的人。
沈落搖了搖頭,起身喝了一杯涼水,瞬間便清醒了,只是著后半夜,卻再也沒睡過去。
**
離殤聽聞離彥要封太子的事的時候,在府中大發了一通脾氣,將練武場的柱子折了七八根,卻不敢對外招搖。
他并非真心想當太子,只是看不慣離彥這種敗類當太子罷了。
他手中可是還有一步棋的,只是這步棋,倒是不著急出。
沈落,他還真的舍不得現在就殺。
離殤看著宮中送來的信,后日竟然就要舉行太子的加冕儀式。他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緊緊捏在手中,臉上的憤怒顯而易見。
就算是當上了太子又有何妨?太子也有被廢的時候,父皇的遺囑上,也不一定就是傳位于他!
“來人!”離殤將手中的紙條扔進炭盆,沖著門口吼道。
周嵐連忙進屋:“王爺。”
“去,派人給我盯緊安王府的沈落。”
**
沈落第二日,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了門,后院也沒再去,總覺得事有蹊蹺。
懷桑和輕一見沈落這憔悴的模樣均是心疼:“九爺,您這是...”
沈落揉了揉眉心:“沒事,沒睡好而已。”
她讓懷桑將洗臉的水換成了冷水,那冷水將整張臉都敷了敷,這才像是回過了神。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正在給自己挽頭發的懷桑說道:“懷桑,我能不能?載罷頭發剪短點?”
懷桑聽到這話連忙跪下身去。本已經弄好的頭發,發簪也沒有插進去,便掉落在地,柔順的秀發頓時又全都散落下來。
“小姐,小姐使不得呀。”懷桑連忙說道:“如今您是太子殿下的側妃,太子殿下后日便要加冕,再往后便是你們大婚,這頭發和剪不得呀!”
沈落看著懷桑哭的不成樣子,連忙回身將她扶起:“好了好了,我就這么隨口一說,不剪就不剪唄。”
真是搞不明白,為什么對一個頭發如此看重!
沈落只怪自己說話說的不是時候,好不容易搞好的頭發,如今又要重來一遍,真是浪費時間。
懷桑雖然當時止住了哭,但臨走的時候,還是收走了沈落屋中所有能看得見的利器,甚至連沈落那把常用得匕首都給拿走了。
沈落吧懷桑得一切動作都看在眼里,卻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離彥如今忙著自己得加冕儀式,更是懶得來她這里,只是懷桑口中的大婚,不會離彥真的要辦吧?
她可還沒有想好嫁不嫁,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說拒絕。